那女眷既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

    谢家的女眷当然也在场,不过她们若和这事儿沾上边儿,则很容易让人认为此事纯属谢家自编自演,就适得其反了。

    于是最后,这件事就变成了莫须有的传言,无疑是让太后没有台阶下。

    从始至终,殷珩都一副有事说事的态度,不曾当堂大声喧哗,亦不曾以下犯上,太后心里窝火至极,她连想追究殷武王个大不敬的罪名都难下手。

    至于她身边那个被殷珩削了手臂的太监,不过是个奴才,死不足惜。倘若太后抓着这点不放,殷武王必然要跟她死磕到底。

    最终,太后在大理寺颜面荡然无存,就连平时和蔼可亲的表象都维持不下去了,离开之时脸色还是铁青的。

    此事一直持续到午后,才算完结。

    太后的侍卫宫人都撤走了,大理寺的衙差也退了下去。

    现在殷珩回来了,自然不会再让孟娬回去牢里待着,与颜守真道:“我带王妃回府,此事稍后自会向皇上禀明。”

    旭沉芳还是戴罪之身,不能立即自由,因而他暂时还得回牢中去。

    人走堂空,很快这正堂上,就只剩下孟娬和殷珩两个。

    孟娬坐在椅子上,殷珩回身看着她。

    他回到她身边来,两个人均一言不发。他弯身再次把她抱起,步履沉稳挺括地走出了正堂。

    孟娬顺手勾着他的肩,外面的阳光热辣刺眼,她微微眯着眼,歪头轻轻枕在了殷珩的胸膛上。

    她后知后觉地唤道:“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