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事实,孟娬无法辩驳。

    眼下关系到殷武王府的部性命,若是派个人出去,被抓住了,则王府会彻底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可若是他亲自去,同样被抓住了,那王府也会被彻底扣上谋逆的罪名,但事情的关键是,他比任何人都不那么容易被抓住。

    所以他亲自去,是最危险也是最保险的。

    殷珩把头盔收拢回来,又叠成了一只铁球。

    他看了看孟娬,又低道:“谁送崇咸走?”

    孟娬抬头望着他,回应道:“是旭沉芳那边的人在外接应,暗卫只暗中跟随,以防有异。我和崇仪一会儿去城门口看看。”

    殷珩点点头,手指拂到她耳边,捋了捋她的耳发,道:“当心点。”

    孟娬朝他弯眸浅笑,道:“相公也要当心。”

    随后殷珩便收好铁球,转身几步踏出了书房。

    崇孝悄无声息地从暗夜中现身,准备跟上,殷珩头也不回地淡淡吩咐道:“跟着王妃,保她周。”

    崇孝不得不应下。

    孟娬也没有拒绝。

    若是往常,她定不会允许殷珩把人都留给她。只是这次情况十分特殊,只能由殷珩一人行动。

    她想崇孝跟着她也好,今晚总归是要在外面跑的,只要她能保证殷珩那边有情况,崇孝能第一时间赶到即可。

    殷珩的背影转眼就消失在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