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汤下去后不久,崇咸就有了反应,紧蹙眉头,神色痛苦。忽而他闷声咳嗽两下,似被呛着了一般,须臾嘴角又呛出了血。

    背箭筒的人见状,也就不再说这黑服人是心软不忍了。

    崇咸呛出血后,黑服人将他嘴角的血拭去。再从怀中掏出一只球来。

    那是一只铁球,只有碗口大小,在他手掌上反射出冷冽的金属光泽。

    铁球上有机括,球面有几条十分钳合的裂缝,裂缝的交汇处有一颗极小巧的按钮,便是这铁球机括的开关。

    黑服人按下按钮后,铁球如莲花一样绽开,中心放着一把钥匙。他把钥匙取出来,铁球内壁重叠着一片片的铁片,他手动把铁片都拉伸出来,于是铁球不断地扩展延伸,最后竟变得有人的头颅般大小。

    俨然是一个铁头盔。

    这铁头盔的底部呈敞开状态,是为了方便人戴上去。

    黑服人把崇咸的头抬起,将铁头盔套了上去,而后将底部合拢了来。

    头盔底部一旦合拢,正好锁住人的脖子。

    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锁眼,他用钥匙插将进去,闻得里面有机括转动卡死的声音,再将钥匙拔出来。

    如此,除了他手里的钥匙,谁也不能将铁头盔打开,就算是砍了脖子也不能。

    转眼间,黑服人与背着箭筒的人一同站在京城护城河的上游边。

    眼前的河水更滚滚往前淌,泛起泥浆和白色的浪沫。

    为了不让河里的泥沙逐渐把河道填充起来,再往下游不远便有不少的士兵正在拦截河沙、疏通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