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安定下来了,孟娬便给崇咸仔细做一番检查。

    崇咸的伤开始慢慢复原,而且他的脉象也趋于平稳,气息比之前的气若游丝也好转了不少。总归是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崇仪眼神紧巴巴地看着崇咸,问:“那他为什么还没有醒?”

    孟娬见她模样憔悴,不再有以往那般精气神,又看了看崇咸一直这么躺着没动静,想了想便向崇仪对口型道:“要不刺激疗法来试试。”

    崇仪愣了愣,回口型道:“怎么刺激?”

    孟娬清了清喉咙,道:“再看看吧,他要是再不醒,也不用守着他了。我看这阵子崇孝表现得挺好的,崇仪,正好们俩可以凑一对试试。”

    崇仪一脸嫌弃地正要拒绝,但见孟娬眼神,顿了顿,心领神会道:“我的命都是王妃的,王妃叫我跟谁试,我就跟谁试。”

    孟娬道:“那好,等老柴来了,他要是再不醒,就跟我回京去,好好跟崇孝处对象。我瞅个好日子,给们俩办婚事。”

    然后两人在屋子里坐下来,还心平气和地讨论了一下这婚事具体要怎么办。

    晚间,崇仪趴在床边守夜也冷,她便爬上床榻,在不碰到崇咸的伤势的情况下,在他的身侧蜷缩着躺了下来。

    她微微歪着头靠近他的肩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安静地待着。

    后半夜的时候,桌上的灯火轻轻颤了颤,崇咸的手也跟着轻轻颤了颤。

    再后来,崇仪发现给他喂药的时候,他知道松动牙口了。

    先前崇咸的命都靠汤药吊着,几乎没怎么进食,现在好了,崇仪每天除了给他灌汤药以外,还动不动就给他灌粥。

    她一天要熬四五次粥,而且每次给崇咸灌时都是两碗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