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树下有人煮酒,酒香飘散在这个小苑的每一个角落里。

    他慢条斯理地拿着温酒的器皿,在手里轻轻晃荡着。他闻声抬起头来,看见了明雁君,如久别重逢一般笑着寒暄道:“来了。”

    明雁君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秋珂。

    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却又永远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可她却难以再往前迈一步。

    身旁孟娬的声音在道:“上次托人送药去时,他说想与聊聊。们先聊,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明雁君张了张口,说不出任何话,她听见孟娬的脚步声转而走了出去,随着小苑的门关上,院子里只剩下一片安静。

    孟娬去到隔壁,推门而入。

    殷珩正在隔壁院子里煮酒。

    她在殷珩对面坐下,支着下巴看着他温润的神色,良久出声道:“阿珩,假如爱上一个很难拥有的人,会怎么做?是敬而远之,还是想办法拥有?”

    殷珩道:“没有假如,我不是已经拥有了么。”

    她从桌边蹭过来,依偎进他怀里,一下抱住了他,道:“是啊,我怎么这么幸运啊。我爱着的人正好也爱着我,我不用嫁给别人,正好他也不用娶别人,我们正好成了一对夫妻。”

    殷珩将她拥住,微微低着头,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手扶着她的头压在自己的心口上。

    孟娬忽又道:“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可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明知有些事是错的,也觉得要非做不可,那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