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临道:“没有归属过,那为什么要救我?”

    崇礼动作慢了下来。他看向殷临道:“只是个例外。”

    殷临道:“崇咸也是例外。假死是自己设计的,之前崇咸又被暗算成功了,本来可以杀死他的。”

    崇礼面无异色道:“这么说来,我本来还可以杀了爹呢。”

    殷临怔了怔。

    崇礼看他一眼,道:“那时还没出生。爹中了埋伏,我本可以置他于死地的,但偏偏爹身受重伤还能逃,后来才被娘给捡到救了的。觉得我会手软吗,只不过是因为事事总有意外而已。”

    可后来殷临明白,他就是手软,只是嘴硬罢了。

    崇礼道:“恨我吗?恨的话,就快点好起来,养好体质,努力习武,将来才能打败我。”

    这个漫长的冬天里,殷临没被冻着饿着,身体也一日一日地好转。

    崇礼教他怎么在这山里生存,于是带他去山里找吃的,在屋子周围设陷阱防野兽,还在雪地里教他怎么捕猎。

    殷临学会了捕猎,他捕到的第一个猎物是只被冻得缩脖子的野山鸡。

    后来他手法渐渐熟稔,知道用一些食物去引诱猎物上钩,主动跑进他的陷阱里。于是他通常睡一觉起来,第二天总能在他布置的陷阱里发现一些小东西猎物。

    冬天结束的时候,雪融化了,树枝抽出了嫩芽,阿临还裹着厚厚的兽皮,衬得他人特别的小巧。

    他学会了在这里生存,崇礼不会天天和他待在一起,偶尔隔一日会来看他,忙的时候隔两三日才来一趟。

    殷临问崇礼:“我什么时候能下山去找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