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娬一抬头就夏氏和旭沉芳莫名地站在门口,正直勾勾地紧盯着她呢。

    两人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她一有什么弯弯绕绕,他们都晓得。

    殷珩坐在轮椅上靠近到孟娬床边,将一碗药递给她,他自己也要喝一碗。

    孟娬看着他端着药碗的手指修长洁白,他喝药时就跟喝白水一般,面不改色,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孟娬捧走手里的这碗药,低头看看浓浓的药汁,伤感地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倒不是怕苦,只是觉得就这么闷头一碗干了很亏啊。

    孟娬又看了看门口的夏氏和旭沉芳,挥手道:“们站在那里干什么呢,今晚天气晴朗,风清气爽,旭沉芳,我娘刚来城里,赶紧带她去逛逛花园啊。”

    夏氏拒绝道:“逛什么花园,们今天不在家,我都逛了好几遍了。赶紧把药喝了!”

    孟娬不舍地看了看殷珩,眼神幽幽落在他的嘴上。

    他唇色很淡,唇瓣很薄,怎么欣赏都好看啊。

    温黄的灯火下,他白衣胜雪,黑发如墨,皮肤呈温腻如玉的色泽,那双眼瞳里浸着微光,像隔着很远的地方,依然能闪烁如芒。

    俗话说望梅止渴,最后她却是看脸止苦。

    后来的一些天里,孟娬和殷珩就安心养伤,夏氏便照顾着他俩,负责熬药什么的。

    孟娬自己后脑吃了一棍,殷珩肩颈上也有很重的瘀伤,她便自己重新调整了一下药方,往伤药里又加了化瘀的药材,每日和殷珩都服一样的药。

    两人伤得都差不多,只不过程度轻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