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穿着魑魅送来的艳俗衣裳,再喝下她送来的“灵丹妙药”,容忌定然毫不留情地将之扔下瑶池。

    不过,这一回魑魅怕是要失策了。她永远也无法体会,容忌能纵容我到什么程度。

    仙娥显然没了耐性,粗声粗气道,“仙子还是快些服下这灵丹妙药吧,奴婢等着回去复命呢。”

    我随手从袖中掏出了本话本,懒懒散散地上了榻,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抖着腿,意兴阑珊道,“滚出去。告诉家主子,爱喝她自己喝。不过,她纵使喝了也没什么用处,毕竟殿下对他毫无兴趣,自然也提不起兴致。”

    “!可别不识好歹。”仙娥气急,腾出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尖,又开始信口胡诌,“不就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勾了殿下的魂,竟还将自己当成太子妃了。殿下无非是玩玩而已,他哪里看得上一个怀着他人野种的女人?”

    又是野种,仙界这群女人可真不礼貌。

    她们怎么挤兑我都无所谓,我权当屁给放了。可她们三番两次地辱骂小小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素手一捻,一拨,不偏不倚地将瓜子壳儿死死地钉在仙娥嘴皮上,使她开不出口,立于原地嗷嗷直叫。

    “聒噪,还不退下?”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凉凉地扫了一眼仙娥,直截了当地将她吓得落荒而逃。

    仙娥夺门而出之际,容忌正巧风尘仆仆而归。

    他转身冷睨着一脸惶惑的追风,“不是让好生看着?魑魅的人怎么进来的?”

    追风小声嗫嚅道,“魑魅将军的人,谁敢不放?”

    “出去。将那不知死活的仙娥扔下太行山。”容忌冷不丁地剜了追风一眼,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扉。

    他疾步朝卧榻的方向走来,呼吸亦异常急促,“没事吧?”

    我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津津有味地看着从月老那顺来的话本,漫不经心地答道,“没事。她们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