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好端端一只鸟,偏要去学戏折子里情深不寿的戏码,将自己折腾得人不像人,鸟不像鸟也就算了,还屡次三番坏了我与容忌的好事。

    若不是容忌早就习以为常,我还真怕他被朱雀吓得发蔫。

    “歌儿,崆峒印一事,也许和朱雀有关。”容忌看着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他腰间玉穗的我,犹豫片刻后,终是将心里话尽数倾吐了出来。

    事实上,我也想过这种可能性。毕竟,我将崆峒印藏在了极其隐蔽的地方,外人若想不动声色地潜入北璃王宫,且在短时间内寻到崆峒印,并在崆峒印上做手脚,几乎是不可能做到之事。

    即便是能力卓绝的封於,想要在崆峒印上做手脚,应当也需要花费许多功夫。

    朱雀就不一样了。一来,他一直知道崆峒印被我藏于何处。再者,他虽无加害我的心思,但他心里终归藏着执念。倘若有心人将他的执念加以利用,他亦极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之间,自以为做了一件无关风月,却切切实实伤害到我的事。

    容忌知我最恨背叛,旋即又补充道,“若真是朱雀所为,应当也是无心之失。”

    “嗯,我知道。”

    “歌儿若是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朱雀所为,不妨带上崆峒印,一试便知是非真假。”容忌停下脚步,尤为殷勤地说着。

    我见他一本正经地转移着话题,施施然笑道,“乖乖,在刻意转移话题,对么?朱雀一事无需心急,来日方长。我现在比较着急的是,如何降服。”

    “.........”

    容忌瞬间噤了声,耳根微红,脚步虚浮。

    我在他身后紧紧跟着,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叫他平素里嚣张狂妄还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