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的披风。”虞棠一脸含情脉脉,用水汪汪的鹿眼看着沈昭:“殿下,我……我冷……”

    沈昭盯着她这副模样良久,嗤笑一声,又看向白色宫裙袭来的方向。他看向虞棠,准备问些什么,就听到一群人走来的动静。他衣袖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离开了太液池畔。

    虞棠听到刺耳的嗤笑声,眼睛瞬间瞪大。他、他这个罪魁祸首还敢嘲讽我?!

    沈昭脚步一顿,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再细听,那声音已经消失不见。大概是饮了太多酒的缘故,他还是早些回太子府休息为好。

    宴会上的人本来要离开,但听到太液池畔的叫声都赶来看热闹。到了地方,就看到浑身湿透的虞棠抹掉脸上的水珠,脚边淌着一大片水。

    看起来,今晚她确实是受了大刺激,竟想不开要去投湖,真是可怜啊。

    就这样,虞棠被一众怜惜的、幸灾乐祸的眼神包围了。

    虞棠不想与他们说什么,重新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无视吃瓜群众,拉着已经急哭的流茱离了宫。

    池畔的讨论声却停不下来,传闻却愈演愈烈。次日全京城就传遍虞棠为了太子殿下投湖的消息。

    于是大清早,虞棠一睁开眼,就被几个人围了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能想不开要去投湖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母亲我可怎么办啊!”谢夫人一手抱住虞棠,一手抹着泪。

    “棠儿,若是太子殿下心里真的没你,你也不要再多想了。”镇北候虞明舟叹口气:“你是镇北候府的千金,要什么样的好儿郎没有。”

    虽然自己也不确定到底谁能看上自家女儿。

    只有虞棠的哥哥虞淮没有说话,面沉如水,静静站在镇北候身后,露出锦袍衣角。

    虞棠:我不想的。我心里苦,但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