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什么事,梁成牵着苏流火在沙滩上散步,明天婚礼,苏流火怕晒黑,从箱子里翻出来一条从头遮到脚的裙子来穿,还带了袖子,让梁成大笑不已。

    其实那个坎就在那里,抬起脚就迈过来了,不抬脚便总是踟躇,她现在不排斥穿长裙,整个人放开了许多。

    “我捡贝壳回去给穿一个挂件吧,挂在车里。”苏流火说。

    梁成没意见,“好啊。”

    苏流火踩着沙滩去追海浪,捡拾浪花过后留在沙滩上的贝壳,梁成跟酒店服务员要了个编织的小筐拿在手里,一只手拿着筐,一只手拎着苏流火的鞋,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唇角带笑。

    时不时的,苏流火折身将捡到的东西回身放进梁成拿的小筐里,裙子被海浪溅湿,挂在小腿和脚上,沾了泥沙,又被后继的海浪冲干净,反反复复,苏流火却没觉得厌烦。

    而一处不远的沙滩上,一个男人白衣黑裤,罩着一顶墨镜站在那里,下巴上的胡茬写着颓废,幽幽望着不远处踩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