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又笑了:“到时候什么都看不到,不是还得怪我?”

    夏樵从惊吓中回过神,附和道:“对哦,有点道理。”

    闻时:“……”

    他想转头警告一下这个乱倒戈的傻子,结果洋娃娃做不了“回头”这个动作,一回就是扭全身。

    夏樵被他回懵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说:“闻哥,你这姿势有点可爱。”

    镜子里的人可能呛了一下,闷咳起来。

    闻时闭了一下眼,心想再搭理这两个傻x我名字倒过来写。

    他不理人了,客厅便恢复寂静。

    夏樵刚刚还觉得氛围挺轻松的,一点都不可怕,这才静了几秒,那种悄无声息的恐惧感又顺着后背爬上来。

    闻时那个娃娃靠在老人门口,一动不动。

    镜子里的人影没有消失,就那么无声站着。因为太高的缘故,从夏樵的角度看来甚至不像站着,更像是吊在那里。

    夏樵忽然产生一种错觉,好像闻时和谢问根本不在,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屋里。门边的娃娃是他拿下来的,没有生命。镜子里的不知道是谁,白衣曳地,面无表情地盯视着他。

    他在心里默念“这是谢问、这是谢问、这是谢问”,“他在看闻哥没看我、没看我、没看我”。

    许久之后他小心抬头,却正对上了镜中人的眼睛。

    闻时从背带裤上扯了两条线,绕在手上,正试图操着线去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