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子,对于这件事情,怎么看?”

    对于两国的开战,澹台宏其实并不看好,东临国现在虽然富强,但是若是与北寒论起兵力,还是稍逊一筹,北寒之人因为自幼生活在险恶的环境下,所以不管是百姓还是军队的素质都比东临好上太多,对他来说,战争若非必须,还是能避则避的好。

    见澹台宏把难题推给了自己,秦夜泠毫不意外,先前他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将自己置身事外,皇帝早就不满,又怎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

    “回禀皇上,臣认为东临与北寒一战必不可免,近年来北寒虽未曾大动干戈,但却频频骚扰试探,应是蓄谋已久,就算是东临现今不出兵北寒,北寒也未必不会反讨东临,毕竟北寒乃苦寒之地,粮食资源稀缺,战争是迟早之事,东临需要做的,就是积极筹备兵力备战,寻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一举攻下北寒。”

    秦夜泠的语调不急不慢,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澹台宏的刁难,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他抛来的难题。

    他既没有说两国不开战,了敬王和陈老将军的意思,也没有说要立即开战,顾及了皇帝的脸面,因为他心里清楚,皇帝现在虽然不想开战,但此次北寒的举动太过于嚣张,说白了就是狠狠地打了东临的脸面,皇帝就算再不乐意,但在东临百姓和大势所趋下,最终一定会选择一站,故而他才有此一说。

    皇帝听了秦夜泠的话,许久都没有再说话,显然是在思考。

    群臣见皇帝不开口,他们自然也只能在一旁干等着。

    良久之后,皇帝终于开口。

    “就依秦世子所言,命兵部从今日起严格带兵,加强训练,随时做好出战的准备,户部着手与征战一切有关事务,尤其是粮草,一定要准备充足,来年开春,出战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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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几日之间,京都的四大家族中的两家都轰然倒塌,引起了不少京中百姓的唏嘘。

    都说权贵好,可这些权贵,不也是眨个眼的功夫就没了吗?

    右相府中,白墨冉跪在白易之的棺材前,着一身孝服,正不断地往面前的盆子里烧着冥币。

    今日是父亲的头七,过了今日,父亲就要被勒令与长宁一起下葬了,这个女人,已经让父亲赔进了一生,她再不会让她在地底下打扰了父母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