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不少的官员都两眼发直。而本公子心中暗暗得意。近一年来,跟突厥之间的酒马贸易一直没有断绝,而因此,韩城马这种在突厥人的眼里跑不快,食量大,用途不广的重型挽马被东突厥千方百计的收罗了一万三千余匹,换取了无数的烈酒,以供游牧民族痛饮,为早日实现全民族酒精中毒而努力不已。

    在韩城马的数量终于成规模之后,那些技世精深,懂得相马赏马的大宛牧医留下了足够的种马和母马之后,清理出了近八千匹身体强健的韩城马以作军用。

    这些韩城马其中的一千五百匹交给禁卫军使用,另外的六千五百匹则会分配给各军,以作为战场上的重要突击力量使用。而现在,为了给这次婚礼撑场面,屈突通特地将换装了韩城马的一个禁卫军骑兵师的整团全给拖了过来显摆

    金属的重蹄踩踏在地面,发出清脆的铮响,这千余重装骑兵所带来的震撼,让不少特地赶过来观礼的人们亦为之大受震动,光是那种可怕的重装板甲,就足以成为任何一个敌人心中的噩梦。

    随着他们缓缓前行,一驾漆成了纯黑色,雕刻着精美花纹饰以金漆,奢华中透着高贵与肃穆的六马大车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看到了这玩意,本公子不由得有些愕然,脚步一顿,靠,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的脑海里边顿时闪过了曾经看到过的内容,天子御六,你妹的,看样子这些家伙定然是有所预谋,不然为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场面来?

    “主公快请上车,吉时可耽误不得。”屈突通身为傧相看到我迟疑,赶紧上前催促道。

    看到我纹丝不动,似乎欲转身开口说话的当口,魏征站了出来,朝着我长拜不起,倒把我给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住。“玄成这是何意?”

    “微臣一直有一些话没说出来,不过今日,微臣却不能不说了。臣敢问主公,在主公的心里,是主公自己的安危重要,还是天下的社稷黎民更重一些?”魏征却执意不起,昂起了头来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道。

    “我的心里?”这话让我不禁有些愣神,旋及笑道:“自然是华夏民族的未来更重要。”

    “主公天纵之资,有治世之心,更愿意为了天下黎民,而将手中的权利出让,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乃臣等之幸,亦是天下黎民之幸也。可若是换成旁人,主公能肯定他也能如此吗?”魏征的这话,让我呆在了当场,久久难言。

    魏征的话语十分尖锐,但是,却又很是中恳,天下间,能够像我这样一般熟知历史,更明白怎么做,才能够让华夏避开重复历史苦难的人,唯有我而已

    “若无主公,就无今日关中之安宁富庶,更无如今的百官齐心,将士效命,主公莫非不知天下人心所向吗?若主公不恋权位飘然而去,那天下必定再入纷争,不知道又会有多少黎民百姓身陷其中,主公安能忍心?”

    “老臣亦希望主公莫要舍我等而去。”屈突通亦长拜于地,李靖、杨恭道等诸多文武重臣纷纷拜下,倒把不明真相的娘亲和妹子给吓了一跳,一脸的不知所措,闹不明白这些家伙到底怎么了。

    见此情形,我不禁长叹了一声,周礼有云:天子驾六。而他们给我准备的所乘之车,正是六马所拖,完全就是天子的规格,不过这个时候再于嘛都不好,毕竟是本公子的人身大事,难道说我还跳下去告诉这些家伙俺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