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三节车厢的两百名禁卫也都登上了车之后,火车终于拉响了汽笛,开始缓缓地朝前移动起来。不得不说,经过了严格加厚处理的隔音层的作用相当大。

    反正在车里边,咣咣当当的声音,至少要比普通的列车小了最少一半。人在车厢里边小声的说话聊天也丝毫不受打扰。娘亲搂着小铁头,在那跟俺婆娘瑶光嘀嘀咕咕不知道说啥,旁边,青霞则跟吴氏凑在了一块小声的交流着。

    至于俺,看到他们各有各事之后,拍拍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一面抿着葡萄酿,一面欣赏着这幅透着暖暖亲情的画面。很幸福,穿越之前的孤单与无助,已经被抛在了九霄云外,现如今的我,可谓是上有老,下有足,已然足矣。

    火车轻微地晃荡着,就如同那温馨而又安全的摇篮,在有节奏的低沉隆隆声中,夹杂着孩子们的笑声,还有女人们温婉好听的声音。窗外,一根根的树木在黑暗中一闪而过,而远处,月光散上,给那覆盖在大雪下的大地与山峦,裹上了一洁白晶莹的银辉,透着一种静谧而厚重的自然之美。

    瑶光妹子靠在我的怀中,看着窗外的月色、山峦、银色的雪原,不禁轻声地低叹道。“真美……”

    “是的,自然之美,不比人类所修建和设计的艺术品逊色。”我点了点头,小时候,自己的梦想就是能够长大了当个画家,将世间的美留在我的笔下。

    可是长大之后,对于绘画艺术虽然仍旧很羡慕,但是,却觉得那个艺术圈实在是令人无语到了极点,人蹲在猪窝里边跟猪一块吃一块睡叫艺术。大街上ooxx也叫艺术,拿个马桶摆在展示厅里边也叫艺术。妈蛋的,那本公子拿一坨翔摆在水晶棺里边,取个特文艺范的笔名,再把自己的头发留长烫个卷毛,找俩网络推手四下一忽悠,说不定咱的那坨翔能比梵高的画还值钱。

    车厢里边,火车的隆隆声显得那样的轻盈,就像是那催眠的鼓点,轻轻地敲击着,伴人入眠。

    当天夜里,就在火车上休息,而在当年深夜就已经抵达了延安的,不过,我们那个时候正是呼呼大睡的时候,哪有闲功夫半夜起床。所以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清晨,神清气爽地下了火车。在禁卫军的护卫之下,来到了康鞘利位于肤施城外的庄院。

    这里,自然是康鞘利自己主动献出来给本公子当行宫的,还别说,听说我要答应住在他的庄院里边,康鞘利激动得都快哭了。对于他这位新近投靠我的异族大臣而言,绝对是了不得的荣耀,同时也代表了我这位华夏帝国皇帝对他的无私信任。

    早在收到我准备等过年的时候来此旅游的消息后,这家伙又把自家的庄院重新修整了一番。将庄院里的玻璃花房扩大了一倍,以方便两位小公主在这庄院里边在冬天有瞎闹腾的地。

    这里是要比长安更寒冷一些,不过说实话,本公子带着两个闺女倒真是玩得痛快,要么带他们去坐雪橇,又或者是带她们去野外猎小动物,或者是去安陷进抓鸟。

    玩得不亦乐呼,就连娘亲的精神也变得好了许多,还跟我们一块去野外的雪原好好地欣赏了一回北国之春。

    足足呆了七天的光景,然后恋恋不舍地又登上了火车回长安了,不过,我向意犹未尽的闺女们还有婆娘保证,等到了明年年假时,再带她们到其他地方好好玩玩。日后若是修通了到交趾的铁路,到时候等到了冬天,去交趾一带在大海里畅游,喝着冰镇酸梅汤,实在是了不得的享受。

    说起来,现如今的交趾已经进行了重新修整,所有的城镇等人口密集区,不再像过去一般,街边道口全是人尿马粪,而是按着了长安的方式,进行了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