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马上摆摆手,这一次总算正眼看了一下还在拖车上的党卫军。随即干练地一个转身道: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让他跟我的特别警卫营一起走,先到机场等我。对。等那帮磨磨蹭蹭的工程师告诉我这辆坦克怎么走之后,我们就一起回莫斯科,然后再到远东。”

    一声发自心底的笑声,紧接着又传到了耳边:

    “大将同志,您已经过去的那几支老部队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哈哈,也许您还没到蒙古的库伦,那位孟遥将军恐怕就该头痛了。斯大林同志就是我们伟大的统帅,每次都能及时而准确地将您派往最需要您的地方去,而您总是——”

    “够了够了,”朱可夫显然对这个很不感冒,抱着双臂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直接切要害地命令道:

    “我已经不再是欧洲红军的指挥官了,所以我只要这辆破坦克和那个党卫军,在我走的时候能够没有任何问题跟我一起上路,我就满意了。其他的,对我都已不再重要,明白吗?”

    正说着,一辆速度快到令人咂舌的美援吉普车,带着巨大的尘土戛然停在了朱可夫面前。紧接着,一名总司令部情报部的将军跳下车来,没有说一个字便亲自将一封电交给朱可夫。

    朱可夫只看了一眼,脸上神态便是陡然一变,然后二话不说跟着来人便跳上了吉普。

    “我现在就飞莫斯科,坦克和人,在万无一失之后方可启程返回莫斯科。记住,在得到下一步指示之前,任何人、任何装备都不得离开我的特别警卫营。”

    朱可夫一走,那名一直高高站在拖车上的党卫军少将,突然跳下车来,拍着双手上的灰尘慢条斯理地来了一句:

    “看来你们还是说话算数的,果真就要去远东了。那么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上校阁下,我也许很快就看以看到突击营的孟遥将军了?”

    刚刚为朱可夫穿上军装的红军上校,看来显然就是朱可夫说的特别警卫营的指挥员了。不过小小的一个营长军衔就达到了上校,而且还是从来不讲裙带关系的朱可夫王牌的贴身警卫营部队,可见此人也不是一般角色。

    上校营长看来也颇有朱可夫之风,闻言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党卫军少将,便貌似客气地挥了挥手叫来两名警卫战士,厉声命令道:

    “请少将上车吧,从现在开始,你二人就是他的24小时警卫,少将的安全不得出半点纰漏,你们懂吗?”

    很快,党卫军少将一上车,整个车队便以停在路旁的大型拖车为核心,戒备森严地开始缓缓向外开去。沿途的红军战士,对这个车队纷纷报以好奇的目光,有的哨卡上的哨兵,甚至接着自己手的这点特权跑到拖车近前,却被拖车周围的警卫毫不客气地拿鞭子。劈头盖脸地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