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来脸盆,倒上水,把毛巾放在里面,端着来到她的跟前;“老婆,洗个脸吧。”

    王颖愣了一下;“别喊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要喊就喊我颖儿,不想喊就算了。”这丫头把脸盆拿了过来,稀里哗啦的洗了起来。

    婉儿走过来,摇头说她已经帮王颖洗脸了,看来,她的健忘不是一般的厉害,现在连刚才洗过脸都不知道了。

    王颖需要慢慢的恢复,生活还要继续。吃了早餐,我扛着镢头从家里走了出来。写到这里,大家觉得反差可能有些大。一个手持凤池神兵,跨下紫金驹修炼吸精大法的阴阳法师扛上了镢头,是不是有点太狗血了!

    其实,在几个月前的我就是这样的,我就是一个农民,平时跟二叔在地里种田,偶尔帮着人家走阴配阴婚,大部分时间是早出晚归的在农田里忙活的。

    我这也是算本性回归吧。

    时令已是中秋,鲁中地区已经开始了收获的季节,我只是两个月没回家,所以还记得自己的田地在哪里?去田里的路上,路过杀人沟的时候,我特地的驻足看了一阵,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想起昨晚的遭遇,就跟做梦似的。

    但愿这群日本鬼子,别出来闹事,否则的话我断不能饶恕他们。

    到了我家田地里的时候,惊呆了。我家那几亩的花生已经不见了,也就是说被人给收走了。

    我们都不在家,被人收走理论上也是可以的,可是现在我回来了,打算在家里扎根生活了,就得把这收成找回来。退出阴阳江湖,我得靠种地活着。

    急匆匆的来到村长家里,村长王峰看见我,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这村长跟我家关系一般,平时不怎么来往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是村干部,受过教育,不信邪,不传邪。而我家做的那些事在他的眼里都是邪异,自然是有冲突的。平日里二叔不鸟他,他更看不惯二叔。所以我家分的田地都是最差的。

    “村长叔,我来问问,我家地里的花生怎么没有了?是不是被谁给收了啊?”以前的恩怨都是二叔留下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所以我尽量和颜悦色的。

    “你们爷们还靠这点土地过日子啊?你们不是靠卖死尸赚钱生活么!”王峰不咸不淡的说道,眼神里全是蔑视。这也难怪,乡村的基层干部不是靠能力上台的,而是靠家族势力。一般而言,在一个村里,谁家的家族大,村长支书就是谁家的。家族人少的,只能是眼看着受欺负吃白眼了。

    我家虽然也姓王,可是暗地里流传我家是外王,是大跃进的时候从王家岭搬来的,跟王家铺的王不是一家的,我们和老孙家老李家被称为外姓,暗地里也吃了不少的亏。二叔在的时候,我家也不大指望种地,靠走阴就能维持生计,所以一般不太在乎,现在我撑门面了,该怎么处理这层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