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晚听了,却心无波澜,“黎漾,她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听起来那样冷漠,黎漾顿了顿,才说:“可她是被逼的啊,我跟着她的这几天,才知道她家里人一直向她要钱,她的父母,她的哥哥,都像吸血鬼一样,小晚,我们不能帮帮她吗?”

    宁归晚靠着窗,身上的白色驼绒大衣还没脱,驼绒大衣里面,是一件单薄的红裙,下摆从大衣底下露出来,衬得双腿白如冷玉。

    她轻轻叹息。

    如果换成四年前的宁归晚,她一定跟黎漾一样。

    可经历了背叛,经历了千夫所指,经历了无数个黑暗又绝望的长夜,她再也无法对不相干的人生出同情亦或是怜惜。

    “你也说了,她是在你去卫生间的间隙悄无声息消失的,这说明她是故意避开你,并且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我还是那句话,她是成年人,做什么她自己清楚,况且,娱乐圈这条路是她自己主动选择。”

    “就这样,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她会自己回去。”

    说完,宁归晚就挂了。

    黎漾听到挂断的声音,气得眼睛瞪好大,可实在担心好友安危,硬着头皮给二表舅打。

    结果,她刚说出张紫妍三个字,那边就挂了,比宁归晚还冷血无情。

    “怎么都这样啊!”黎漾气得原地转圈,许久,给远在新加坡的老爹打了电话。

    说明目的,老爹倒是很好说话地问她:“要多少钱能救你朋友?”

    黎漾感动得都快哭了,果然,关键时候还是自家老父亲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