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韩定江扯过张纸,在上面快速勾勒了几笔,画出死者可能的遭遇,“她有可能是在死亡的瞬间瘫坐在了楼梯最上面的台阶上,然后尸体缓慢的、在重力的作用下向楼梯下方倾倒,最终滚落,造成二次损伤,照这样的推测,她脸上那道平行于眼睛的血痕也有了解释。”

    说着,韩定江垂下头,摆出副人死后头无力垂落的姿势,这个姿势脸朝下,头皮伤口渗出的血液注定会向平行于眼睛的方向流动。看看美术功底深厚的速写草图,再看看拿自己当教具的韩定江,陈飞皱起的眉心渐渐放平。

    “可她受了伤,不赶紧包扎治疗又是为什么?”

    “她醉了啊,二百多酒精含量,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陈飞沉思片刻又问:“我看你在尸检报告上写,致死伤的成因不明,这种一般不都是钝器打击所致?”

    “不排除死者自己撞伤的可能,我检查的时候没有找到可见碎片,等老九那出微粒分析呢。”

    “行吧,我先按已有的线索查。”卷起报告,陈飞惆怅叹气,“哎,还得通知家属来认尸,艹,最腻味干的活儿就特么这个了。”

    韩定江意味深长的笑笑:“嗨,让赵平生去通知呗,反正你不爱干的都甩给他。”

    “放他回家洗衣服去了,一件儿能穿的都没了,再不洗,得光着上班。”

    说着话,陈飞眼前闪过赵平生那件被自己蹭湿了的制服衬衫,莫名耳根子发烫。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