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面色不变地看着眼前的洁癖怪,一本正经地指了指旁边的卡列着:“泥巴,跟卡列学的,这可是在祝福你。”

    果然,站在旁边的卡列见明镜在为自己的族人祷祝,高兴地从旁边挖出红色的泥土就往自己的脸上抹。这也是他们部落里一种庆祝的方式,寓意着从大地之中汲取力量,获得大地母亲的赐福。

    沈寂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紧紧地盯着明镜,片刻后一大团泥巴凭空飞起,啪地一声糊在明镜的脸上。

    明镜气急败坏地擦脸,同时俯身抠起一大团泥巴扔回去:“沈寂你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沈寂立刻侧身避开,无情嘲讽道:“是谁先开始幼稚的?”

    明镜厚着脸皮狡辩:“我那是入乡随俗给你的赐福!”

    “赐福?”沈寂微微一笑,轻轻地弹了弹手指,一团球状的水将他脸上的污泥清洗干净后,他带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手套戴在上手,在明镜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优雅地从地上挖出人头大小的一团污泥,掂了掂重量后笑眯眯地下接受我最诚挚的祝福吧。”

    一路上,被疯狂‘祝福’的明镜身边气压很低。他知道自己和沈寂之间的实力有差距,但是他没有想到差距能大成这样。

    两人的近身搏斗过程中,他的战斗技巧其实与沈寂不相上下,但是实战经验却输了一大截,最后几分钟,他简直就是单方面被沈寂按在地上摩擦,还差点儿摩擦起火。

    要不是旁边还有苏树和卡列两个围观者,他不敢保证最后沈寂半开玩笑地压在他身上时,眼底那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欲望会不会把他焚烧殆尽。

    单身了三十多年的老光棍一旦有了那种想法

    嘶,明镜想着就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去撩拨这个随时会炸的火药桶。

    不敢再去折腾沈寂,他就只能欺负欺负像小狗腿子一样黏在他身边的苏树。

    明镜一会儿指使苏树给他在前面开路,一会儿指使苏树在后面给他殿后,把少年使唤得团团转。

    苏树却乐得为自己的偶像做事儿,更多的时候,还不等明镜开口,他就主动地帮忙撩开挡路的树枝或者横在路上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