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的确是这样的,风子就是见不得这样的天下清明歌舞升平,那种见不得,就跟狗仇猫,猫拿耗子一样,天生的。

    原本就没什么活动的风子,这下好了,当今世界最流行的一种娱乐消遣方式,也是现代都市人唯一能消遣作乐的方式,就这么在他的面前烟消云散,夭折了。

    风子只好再次萎缩进不盈三尺见宽的天地里,早上起来,推开窗子看看下面的街道,晚上看看下面的街道,然后关上窗。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风子再也不敢随心所欲的走出门走上大街了,一不小心,说不准哪个街角突然就冒出家酒吧,那不诚心谋杀吗?

    这个时候,风子就想起了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女的。

    虽然风子现在仍旧不知道那女的叫什么。

    风子为什么会突然想起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女的,而不是别的人呢?

    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起了。

    风子想起那女的的时候,就突然想起了火车,现在还在不停的亲切的奔跑着。

    什么时候,再去看看火车。

    那个女的,现在是不是在乌鲁木齐?或者还是在那个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镇子上?

    风子突然就觉得很是难过。自己打这一路走过,竟然连一个名字都记不得。

    这蘧然而至的伤罔,就像是傍晚太阳落下之后慢慢升起的雾汽一样,又慢慢的洇散开来。捉摸不到,却又无处不在。

    竟然有几分清冷。这天气难道又要开始冷了?何至于在这么南方的国度,还是会有这么明显的季候差异?

    还是,一个人的日子一直都这么冷冷清清,自己起先一点儿都没察觉,现在才突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