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天本人回到燕京南站的时候,这里已经一片混乱了,自上海弄回一千多吨蔬菜、肉类罐头物资,还有塑封肉类,这个消息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封锁,这一千多吨物资,可以算得上是最高档的食品物资了,其他人当权派一听说之后,便一个个都生了红眼病,做梦都是那些大块大块的肉食品,连那些士兵听说之后,一个个都有些不淡定了,红眼之下,那些当权派便纷纷派人前往燕京南站找谢天要物资,要不是谢天安排了大量士兵在防守,估计这些兵痞就要动手来抢了。

    “谢长官。”顾年勋手下的一个大校见谢天回来,虽然他不知道谢天是什么军衔、什么职位,但也知道燕京南站以及京沪高铁,秦司令已经交给他来管理,所以多少还是要客气一些,再加上自己这次来,是讨物资的,所以一见面,就陪着笑说道:“秦司令现在是燕京的物资总负责,听说你们弄到了不少肉类物资,顾司令的意思,既然秦司令负责的是整个燕京的物资,那这些物资,多少你们也得分我们一些吧?顾司令要求不多,我带了五辆卡车,您这里有一千多吨物资,给我们二百吨,不是什么问题吧?都是兄弟部队,互相照料嘛!”

    “二百吨?”谢天皱了皱眉,冷冷说道:“二百斤都没有!你要是馋了,说一声,我私人送你二十斤,回去打打牙祭。”

    “这……”对方心说谢天这是在打发要饭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善,脱口道:“顾司令说了,如果你们不给我们物资,也行,我们也不强求,但是你得安排两列火车给我们使用,我们自己到上海去找,这总行了吧?”

    其他几个当权派所派遣过来的人也都纷纷附和,谢天冷笑,原来他们真正想要的不是自己手头这一千多吨物资,而是想自己组织士兵到上海捞上一笔,随即,谢天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开口道:“当初开会的时候,秦司令要铁路,你们的司令没有一个人反对,秦司令当初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铁路由我们来负责,谁都不得干涉,怎么?你们的司令转过脸就把这话忘了吗?”

    一个校官脱口道:“姓谢的,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现在连军衔都没有,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大尾巴鹰?况且我们只是要用一下铁路而已,对你们来说有什么损失?那上海的物资多了去了,我就不信你自己能够吃的干净?大家虽然各自有不同的上司,但都是国家军队,现在是临时军委当权,那铁路就是临时军委的,有你们的一份,为什么就不能有我们的一份?”

    “别做梦了。”谢天冷冷说道:“你们想用铁路?为什么你们自己不去疏通?当初问你们的时候,你们都没有人愿意要我们才接手的,现在看到铁路的好处,一个个又恬着脸过来求爷爷告奶奶?我这里完全执行秦司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使用铁路资源,你们要是有意见,去找秦司令或者韩主席亲自谈吧!”

    谢天的话让周遭几人有些愤怒,若不是想着有求于谢天,他们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但是对他们各自头顶的boss来说,谢天相当于在一千多公里外发掘了一处金矿,心想着上海的物资量那么大,谢天自己根本无法消化,便想着借这条道让自己也沾沾光到上海发点小财,但偏偏谢天独占着这条发财之道寸步不让,这让信心满满的众人有些无法接受。

    “谢兄弟。”一个四十多岁的军官陪着笑,对谢天说道:“我们也都知道,铁路是秦司令负责的,我们无权插手,不过咱们怎么说都是兄弟部队,既然是兄弟部队,有发财的机会,让给兄弟们一点也无妨吧?这样,你帮我送五千士兵到上海,拿回来的物资,我给你三成!这怎么样?”

    听起来这个交易十分公平,甚至谢天还占了不小的便宜,只需要派出两列火车给他们,这一来一回就能够得到他们所有收获的百分之三十,但是谢天心知肚明,自己要做的,是独掌铁路大权与大量物资,借此来逐步消化掉那些当权派的能量,所以无论对方怎么说,哪怕许诺给谢天九成所得,谢天也不为所动。

    谢天说什么都不给物资,也不给开任何方便,这些军官一个个灰溜溜的回了各自的驻地,谢天要求自己手下的焊工集中起来,加强物资仓库的防御能力,铁门铁窗,将这些物资牢牢看管起来,所有机车入库之后钥匙要交到调度,谢天不下令,任何机车不得随意移动,并且燕京南站通往京沪高铁的重要岔道口全部处于关闭状态,这样一来,没有调度的配合,任何人都别想将火车开到京沪高铁的高架桥上,因为无论他们从哪里走,都会被调度岔到其他地方去。

    目前的航空燃油大量匮乏,韩主席手中有一个南苑机场和一个军用机场,此刻的南苑机场已经全盘放弃,并将守军全部驻扎到燕京南站,如此一来,整个燕京南站的驻守士兵达到近两万人,确保这个咽喉要道牢牢掌握在手。

    顾年勋等人见到各自派出的军官全都一无所获的回来,气急败坏的拍桌子大怒道:“真是马失前蹄!竟然让那个秦正选打通了京沪高铁,这一下,他姓韩的手中拥有的物资会越来越多,咱们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搞到大量物资,每次派大量军队跑出几百公里寻找物资,得到的收获甚至还不够出动的这些军队填饱肚子!照这么下去,燕京早晚会变成咱们饿肚子、他们却满嘴流油的状态!”

    顾志成咂嘴说道:“爸,如果秦正选那个……死占着京沪高铁不愿意让咱们使用,那咱们就联合其他人,直接把京沪高铁抢下来!”

    “哗变吗?”顾年勋瞪了顾志成一眼,骂道:“现在他姓韩的是临时军委的主席,他的地位,是你想撼动就能撼动的?临时军委的委员,除了咱们这些暗中想倒他的之外,也有不少是支持他的,咱们要武装哗变,不光是实力上没有优势,就连其他当权派是什么想法,咱们也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