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恬敲门:“我能进来吗?”

    应慕怀抬了下眼皮,没否认。

    时恬进去,问的忐忑:“闻哥,现在怎么样了?”

    “在休息。”应慕怀说。

    时恬指尖抠着衣服袖口,张了张嘴,说:“叔叔对不起。”

    这一声,在安静的病房中显得特别响亮。

    应慕怀偏头,不带感情的冰碴双眸凝视他。视线里的少年清新秀美,因失血导致脸色略白,但眼睛又大又亮,看人时能感觉到他独特的真诚。

    “如果不是我,闻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也不会出事。”

    “……嗤。”

    听完,应慕怀竟然笑了一声。

    时恬惊讶张大眼睛,下一秒,听见他说:“你想多了。”

    应慕怀说:“他的病跟你没有关系,不必揽责任。”

    时恬安静了一会儿:“可是昨晚……”

    “——没有昨晚,以后也会无数次为你失控,”

    应慕怀打断他,“也许是亲密接触,小吵小闹,甚至让他高兴的事。他的病在身体,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