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这一回,应慕怀神色很严肃。

    被他的语气惊吓,时恬到了闻之鸷病房还不太淡定,放下作业,回头:“你爸说你有事告诉我,什么事?”

    闻之鸷垂眸看他,没说话。

    他倚着靠窗的位置,身影被晦暗深沉的天光洇了层挺拔的剪影,神色却似乎经历了什么,沉沉的,有一种平静的释然。

    时恬心里一紧,左右打量,发现病房里的仪器不知何时全部撤掉了,闻之鸷的衣服放在床头,是能穿上大街闲逛的款型。

    闻之鸷还是沉默。

    时恬有点儿不淡定了,张嘴:“你,怎么不治了?身体恢复了吗?”

    闻之鸷考虑到他跟时恬刚在一起,现在就要去首都,离开几个月,可能时恬会舍不得。

    闻之鸷想迂回点儿,转移话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玩。”

    “没有。我在问你。”

    “我不治了,刻在基因中的东西,无法治愈。”

    时恬好像明白了,仰着脸,面露慌张:“不治是什么意思啊?”

    本来想等他高兴的时候再商量,时恬着急了,闻之鸷只能说:“过两天,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去首都申请抑制环资格,手术后,再接受允许步入社会的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