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脚步停在了荣禧堂垂花门旁,一颗柿子树下。

    树冠处挂着数十了果实,黄橙橙的似点燃了烛火的灯笼一般。

    王夫人抬眼去看,刺目的阳光下她微有些眩晕了。

    只得作罢,扶着周瑞家的缓了缓神。

    良久,王夫人站直了身子问道:“林姑娘落水一事府上可有人议论?”

    周瑞家的不明所以如实答道:“琏二奶奶严令了,他们不敢议论。”

    王夫人道:“传我吩咐,若有人胆敢说起就地打死。”

    周瑞家的躬身应了声,“是。”

    “今后宝玉有什么,林丫头也必得预备着一份。”垂首沉思了须臾,王夫人道:“叫绣鸾、绣凤去潇湘馆伺候,林丫头病着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周瑞家的忙应下了,觑眼看了眼王夫人脸色方低声解释道:“绣凤前两日染了风寒,指她过去只怕林姑娘多心。不若叫青荷与绣鸾一道,她是个伶俐的。”

    王夫人平静看着周瑞家的,并没有答话。

    绣凤唤周瑞家的一声表姑母,她不愿绣凤去潇湘馆伺候林丫头,她是知晓的。

    这点点小心思她倒不放在眼里,只是也不能一味纵着。

    柿子树上,乌鸦拍打着翅膀梳理着羽毛,时不时“吱呀”叫唤一声。

    难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