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提两国邦交,念及一点西晋传颂百年的以礼治国之道,除了给楚泺提供一点便宜之外,倒是吓到了杜侍郎。

    杜清担上这么大一个名头,腿一软又跪了回去,不住辩解:“皇……皇上,臣并无此心,是楚泽……楚太子他自己要去大牢里……”

    “满口胡言,”延德帝丢下手中折子,“普天之下有谁会自己提及要进大牢?”

    “真、真的,陛下若不信可问楚太子。”杜清以头抢地,话音传出来闷闷的。

    楚泺当做没看见没听见,垂眸不语。

    眼看延德帝又要斥责,一旁的萧弦紧忙出来说:“父皇,儿臣以为杜侍郎此举是否妥当可稍后再论,今日首要之事是楚太子于漳阴杀害吴公公一案。”

    延德帝大怒表情渐渐平息,“太子所言有理,杜侍郎先起来说话。”

    “臣谢过陛下,谢过太子殿下。”杜清这才爬起来。

    “楚太子,朕问你,你可是于漳阴杀害了吴千贵?”

    楚泺大大方方行礼回话,字正腔圆:“回陛下,楚泽不曾。”

    “你、你你你、你撒谎,”杜清指着楚泺,气得眼如铜铃,“那日你明明认了的。陛下,您不信可问太子殿下,那日这楚泽是认了的。”

    “哦?哪日?”楚泺微微偏头,看向杜清,“杜大人将楚泽关进大牢还不算,现如今还造假证污蔑于我。那日当街捉拿,杜大人可是口口声声说刑部已有人证物证能证明楚泽确于漳阴杀害吴公公,楚泽这才跟杜大人去了刑部,没想到一去竟是去了大牢,丝毫未见大人所言证据为何!此时又拿一些莫须有之言辞来定我的罪,原来杜侍郎在刑部是这般办案的?楚泽可真是涨了见识。”

    “你、血口喷人!”杜清气得乱战。

    萧弦心下微惊,没想到这楚太子能有这般颠倒黑白的口才,那日所见想来是低估他了。

    “行了!”延德帝双眉拧起,拍了一下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