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明没吭气,一时间,跳水馆内只有水花的扑哧声。

    过去的两个月对于秦解来说没有什么特别,他还是一样每天上班下班,他上六休一,不打游戏,休息的时候,要么将自己关在家里昏睡一整天,要么有朋友约喝酒就出去喝酒。他酒量并不好,做运动员的时候滴酒不沾,现在酒似乎成为了他无聊日子的唯一陪伴。

    这天略有不同,手机通知栏给他推送了一则新闻,他无意间瞥到一眼,标题是《全国跳水冠军赛男子三米跳台冠军年仅18岁!》。

    这是他之前关注的版块,自动给他推送了跳水方面的新闻。犹豫了几秒,秦解还是点了下拉栏的删除键。跳水冠军赛他曾经也参加过,还拿过金牌,那时候他不过16岁。

    过了两天,老方打电话给他说晚上有个酒局。秦解并不喜欢喝酒,但是他喜欢喝完之后回到家里倒头就睡死的感觉,那是吃褪黑素都没有的效果。

    老方是秦解的发小,和秦解一样,老方也没读大学,跟着他爹做生意去了,因此结识了不少人,有不少酒局应酬,每次都将秦解带着。

    酒局上,秦解来者不拒,喝了不少,等散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天旋地转了。老方要送客户回家,让秦解在餐厅等着他回来送他,秦解撑着摆手,“去吧,我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

    老方见他神智还算清明,也就不勉强了,“行,你到家了给我发信息。”

    等老方他们走了,秦解慢慢地走出餐厅。街道两边路灯垂立,红绿灯交替闪烁间,车辆人群快速地从他身边滑过,秦解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址。

    兴许是喝了红酒又喝白酒的缘故,秦解感觉今天格外不舒服,好不容易撑到了下车,强忍着没有吐在车上。秦解感觉无数重影在眼前闪烁,强撑着走了一段,还是忍不住,扶着路边的树,‘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结束比赛的裴陆获得了一周假期。跳水,尤其是十米跳台跳水对人的肩关节以及眼睛都有不可避免的伤害,所以比赛结束之后会给运动员一些时间去恢复调养。

    裴陆有几个月没有回家了,他并不想回去,但明天是他爷爷的生日,无论如何得回去一趟了。

    路过城中村时,一直看着窗外的他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路边树上的秦解,他似乎喝多了,正哇哇地吐。

    前方红绿灯变红,等待时间有90多秒。裴陆静静地看着秦解,没有下车,他跟秦解并不熟。

    红灯变绿的前几秒,他看到秦解朝不远处的一栋民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