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隔着车窗,朝欧阳神医拱了下手,“有劳先生了。”

    欧阳神医笑了起来,说“不劳,不劳,老夫跟着沐风与月丫头过得挺自在的,以后也不用挂念。”

    男人跟着也笑了起来,“如此我就放心了,一路顺风。”

    目送欧阳神医进了门,男人才放下帘子,让车夫驶着马车悄悄离开。

    欧阳神医进了王府,并未回药园,而是去了前院。

    走到萧溍面前,他把手里的盒子一塞完事,转身就走。

    萧溍打开盒子,里面又是一叠的银票,唤住了欧阳神医,“这是谁让先生送来的?”

    欧阳神医打了个呵欠,说“你不是猜到了吗?何必明知故问?”

    萧溍沉默了下,合上盒子,问“可有话让先生传来。”

    “废话没有,只说了让你早日离开,路上也莫要耽搁。”说罢,欧阳神医就打着呵欠走了。

    连着一段时间劳累,饶是欧阳神医身体再好也受不住,回到药园,万事不管,倒头就睡。

    最后一天限期了,豫安王府内拉出一辆辆的马车,徐徐地朝着城外驶去。

    宓月从车窗回头望着豫安王府,如今改为豫府的地方,望着那宏伟的建筑在视线中越来越远。

    萧溍伸手把帘子放下,将宓月揽了过来,说“别看了,劳累了几日,趁着这段路平坦,你歇一会儿。”

    皇城地段的官道修得极平,马车的防震又好,坐着舒服。而皇城之外的路,那就难走了,尤其是近来经常下雨,道路坑坑洼洼的,想睡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