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更明显了。

    媚贤妃再次把那香料闻了下,奇怪地闻到一丝淡淡的肉味。

    莫非,她没有辩出来的东西并非草木?

    唤了两个侍女来闻,两个侍女一脸迷茫,“好像是这灰香一点,可细闻,又好像是一样的……”

    媚贤妃思前想后,可以确定香料有问题,但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能辩出来。如果她把香料的事闹出去,也没有证据。毕竟,这香的味道闻上去几乎一样,效果也相似,不是长年与香打交道,又有她这天赋的人,是根本察觉不出来的。

    媚贤妃坐到贵妃榻上,靠着方枕琢磨了好一会儿。

    皇帝出事,谁得到的利益最大?

    皇后?

    不,皇后没有儿子,做皇后绝对比做皇太后更舒服,因为登基的新帝不是皇后亲子,皇后变成太后,就成了摆设。若是皇后,又怎么可能既不在前朝垂帘听政,也不在后宫控制后妃,反而把全部权利交出去,一心只侍候皇帝,呆在汉阳宫一步不出?

    英王?

    难道是他?

    但英王若是有这本事,也不会默默无闻这么多年。

    管淑妃?

    媚贤妃目光又放到前朝上,皇帝出事后,也没见哪个臣子得了好处。

    媚贤妃坐正身子,说“找身素净些的衣裳过来,本宫要去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