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群后听了一会儿,差不多将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彰德侯府的名声,一败涂地。

    他看着一袭红衣的宓月,美得张扬,美得不可方物,就像那怒放的牡丹花一样国色天香,令他移不开眼睛。

    不知不觉地,那个他讨厌得不想正眼一看的少女已经成长得如此不凡了。

    他不由想起三年前初见,少女的美丽惊艳了他,当知道父亲给他订的未婚妻是她时,曾经欢喜了好一阵子。

    只是渐渐地,她做出的一桩桩蠢事,让他平白受了许多嘲笑,这才慢慢地厌弃了她。

    宓月,我母亲受人蒙蔽,对你多有误解,在此,我代母亲向你道歉。谢衡朝着宓月作了长长的一揖。

    宓月认真地细看了谢衡几眼,面如冠玉,肤色白皙,加上一身文质彬彬的气质,的确长得十分俊美。

    这长相,确实很招小姑娘喜欢。

    不过,并不合宓月的眼缘,她觉得此人长相过于阴柔了,尤其是他的眼神,丝毫没有花样少男那种阳光的气韵。即使他装得很好,但时而看人之时,宓月能察觉到他温和的眸光下藏着一丝阴沉,以及高高在上的孤傲之色。

    可见,此人是个言行不一的人。

    宓月最不喜欢的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再听谢衡满口虚伪,三言两语就想洗白他母亲,不由冷笑了不敢当谢世子的礼,你我两家不止一次撕破脸皮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虚伪的话了。谢世子若还想保存两家最后的颜面,就请将订婚书拿出来,两家断得干干净净。

    谢衡掠上一层忧伤,满脸诚恳地看着宓月说这门亲事,是家尊在令尊面前亲订的,是令尊临终前的遗愿,宓月小姐,你确定要违背自己父亲临终前最后的遗愿吗?

    宓月被气笑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原先急着想退亲的是他们,现在又想来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