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上来取了他手中锅铲扔往一边,看着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傻瓜,炒花生锅里得放沙一起炒。”

    “放沙?”此言大大地刷新了王爷殿下的世界观,“为何要放沙?平常所吃花生米并不曾看到有沙。”

    “炒花生米当然不用放炒了,直接炒就是了。但炒带壳的花生就必须放沙一起去炒,令其受热均匀,才能内外一起熟。不放沙,喏,就像这一锅花生一样,壳都烧焦了,但里面的花生仁还是生的。”夏静月见他额头都是汗,给了他一张帕子,在他求知的目光中,为他解释说“不仅炒花生要放沙,你爱吃的炒板栗也要放砂。一个是沙,一个是砂,不能混为一体。”

    夏静月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沙字,一个砂字。

    “有何区别?”王爷大人百思不得其解。

    “沙,是又细又碎的;砂,则是一颗颗很小的石头。”

    韩潇正欲用帕子抹去额头的汗水,鼻间闻到帕子中透着淡淡的幽香,舍不得用,将它藏进袖里。

    从失败中汲取教训,从失败中寻找经验,这是王爷大人一贯来的行事作风。他再次不耻下问地问道“为何炒花生得用沙,炒板栗却不能用这个沙?”

    “炒板栗要先在壳上面开一道口子,若用了细细的沙,吃起来就是满嘴的沙了。花生有壳,剥了壳吃自然不会有沙了。”见韩潇还要再去炒一次,夏静月拉住他说“别弄这个了,咱们去烧烤。”

    等找了铁架出来,又烧红了木炭,夏静月那边的肉也腌好了。

    炒花生不行,但韩潇学起烧烤来上手非常快,刷上蜜,洒上孜然,最后洒芝麻,香喷喷的一串烧烤就熟了。

    万众瞩目中,大靖药盟举行的斗医之赛开始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大靖药盟的人全心投入了这一场大赛中,就如同药盟长老会商量的那样,有多热闹弄多热闹,有多风光弄多风光。

    地段选在南城一处视线极佳的空旷之地,这一片地方,背临楚河,正面是京城有名的几家酒楼,如冠英楼、望江楼等。

    空旷的地方多,可借普通百姓围观,酒楼离得不远,可供贵人坐在楼上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