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蜜和言绪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到了墓碑前,站上一个小时后,天色已经泛黄落日。

    从公墓离去时,纪蜜悄悄盯着言绪,牵上他的手,冰冷的手温让她心疼。

    红得热火朝天的新一代偶像风光再无限,他却已经是孤零零一人。

    她有家人陪伴,而他却已经失去机会,小时候他住在她家,何尝不是因为她母亲周玉兰心疼他孤苦无依,与其一个人生活,不如接过来跟他们一起住,周玉兰把他当半个儿子养大,一住就是好几年。

    公墓里墓碑上刻着的是他的母亲,但来一次公墓祭拜母亲的死忌,却是要辗转两个墓碑,连同看望另一个墓碑下长辞的姐姐。

    相依为命的两位家人都葬在这里,言绪比别人多一次,一年来两回公墓,一次母亲的死忌,一次姐姐的死忌。

    他生冷的面容没有丝毫动容,两次沉痛打击损了心,要他面次面对两个墓碑时做何表情才能消除刺骨的伤痛,不如面无表情冷静地在墓碑前站上一个小时。

    言绪回握她的手拽得很牢,两人指骨交叠,她手仿佛能被他捏碎。

    又开了很长时间的车,回到市区已经是晚上七八点。

    “回我那里给你做饭。”言绪决定了纪蜜的去留,从他成名后不再跟纪蜜他们住一起,每年的两次忌日,纪蜜都会陪着他到天亮,她是他尽剩的慰藉。

    而且她也饿了,有饭吃当然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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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锋哥,你这几日风头不佳啊,可别怪小弟手气好,又赢了,嘿嘿。”说话的一个矮胖男人将地上的钱部收进自己口袋,动作快,生怕旁边几个人反悔。

    尤其是那个叫锋哥的,这几轮牌九下来,四个人玩牌,他们三个都赢了点钱,就锋哥独输,总归都是有点担心他会翻脸,以为他们三个合伙给他出老千,所以钱还是早点揣口袋里比较好。

    “锋哥我媳妇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都这个点了,我们散了吧。”另外一个玩牌的早想走,虽然钱赢了就想走有些不厚道,可他们都陪锋哥玩了一下午,他一直输,他的钱就是硬要钻进他们口袋,他现在说离开也不算不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