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不是司徒容,但也是一直支持司徒容的大臣。

    他们能够洞察司徒容的想法,此刻自然是顺着他的话来。

    司徒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话自己口中说出来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但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司徒煦偏头看向站出来的大臣,微笑道:“舒大人也是南禹的重臣,应该同样心系皇上和百姓,不如由舒大人前去赈灾?皇兄为此心烦,舒大人主动站出来更可以让大家明白舒大人对皇兄的忠心。”

    “你……逸王,皇上派你去赈灾是看重你,你居然敢违背皇命?”

    “本王知道皇兄看重我,可是本王王妃现在生死未卜,我心焦不已,实在没有心情前往。想来皇兄也会体谅臣弟的心情,不会强人所难。”

    司徒煦之所以严词拒绝,不仅是他要调查孩子的去向,还因为此次赈灾粮食并没有多少。

    国库的存余不足,横塘郡又因为连年的洪涝灾害穷苦不堪,那边的官府根本放不出粮食。

    带着不足以赈灾的粮食前去,不仅捞不着好口碑,反而会因为僧多粥少而被怨恨。

    说不定那边的百姓还会以为他这个赈灾官私吞了他们的粮食,导致赈灾只是一个名头。

    若是司徒容没有扣押苏云卿,司徒煦可能还会自己出一部分钱粮前往,可现在,他不愿意为司徒容办任何事。

    场面又开始僵化,司徒容紧紧盯着司徒煦,心中愈发不满。

    他身为一国之君,三番两次让他前去赈灾,他却屡次推脱,完全没有把他这个君主放在眼里。

    南禹是他的,他是这里的主宰,岂容底下的臣子如此放肆。

    “逸王,朕意已决,你无需再说,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