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桥都快急死了,营地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除了杨剑心的营帐没找,是因为里面有尊活佛,他觉得阿多棋是不可能跑过去,就算阿多棋跑过去,那尊活佛也会把他丢出来的。

    他是这样想的,因此完全没有想过阿多棋竟然真的在。

    营地里没有,他只能想到阿多棋可能回了苍彝。

    但苍彝离剑门关少说也有几百里,马厩里的马没少,营帐里的衣服也没少,那他能去哪儿呢?

    可他又一想,那小娇气什么事做不出来?他能徒步从苍彝来剑门关,那他也能徒步从剑门关回苍彝。

    这样一想,程立桥立马抓过缰绳,翻身上马出关往苍彝方向追去。

    这一路上他不敢骑的太快,就怕没看清遗漏了哪个坑里沟里昏倒的人。

    赶了两个时辰的路,行了百来里地。天太黑,有些看不清路边的情况。程立桥又开始担心那小娇气在路边冻死。

    他烦躁的骂道:“老子什么都让着你了,他娘的你乱跑做什么!”

    又有些心虚道,“就算一开始那么冷的天把你关进牢里给你冻病是我不对,那我也日夜不休的照顾你了吧。你想吃什么老子给你弄了吧,你嫌冷老子也把新棉衣给你穿了吧。你肚子疼,是老子一宿没睡给你揉的吧。你个小没良心的,说跑就跑,害老子给你打完猎还要受冻出来找你。这次让老子找到了,给你锁帐子里,哪儿你他娘的也别想去!”

    程立桥骂骂咧咧的骂了一通,心中的郁气悄悄有些缓解,随之是有些丧气,垂着头骑马往回返。

    正午时分自己去和杨剑心狩猎时小娇气还在,只一下午时辰他又不远的。

    程立桥这次没让马儿跑起来,他点了一根火把,让马儿慢吞吞走着,他用火把仔仔细细的在路两边找着。

    天越来越深,寒风停止,寒意顺着衣袍进了里面,绕是习武的程立桥也有些承受不住。

    大约又行了二十来里地,这下他有些慌了,扯开嗓子大喊:“阿多棋!阿多棋听到回个话!有事咱回去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阿多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