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定要说的。”陈长生笑着点了点头,随后道:“不过该怎么说这里面却是大有学问,咱们歇业是歇业,不过不是关门大吉了,而是为了让前往乱荒海猎杀毫龟的道友更容易的买到咱们长生坊色新鲜出锅的饭菜,故而才冒着危险将长生坊的买卖暂时挪去乱荒海中。”

    “当然了,以后这饭菜的价钱嘛少不了也得跪上一些,谁叫那个乱荒海呢。”余有财不愧是个商人。心眼活泛,一听陈长生的话顿时就把后面的说辞都猜了化七八八出来。

    “嗯。”陈长生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你只管将这风给放出去,记得再去买艘大船来,不要怕花钱。”

    “老爷,卑下曾找人问过,这顾云川上想要买船到是不难,从小的到大的都有,只是有一点卑下得提醒老爷,这些能明码标怜买到的船都走进不了乱荒海的。要不然被风浪一颠就会散掉。”

    “是吗?”陈长生眯着眼睛问道。对于余有财敢于质疑自己的打算,他倒是并不生气,他可不想养一群毫无主见的应声虫,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他还没有狂妄到觉得自己算无遗算的地步,身边有几全忠诚的门下时不时的帮自己查漏补缺没什么不好的。

    “没错。”余有财也知道陈长生的性子,故而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恭敬地道:“卑下早就想到了老爷此番去乱荒海多半也是要乘船的。故而早早的就问过何凯,这些话都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他还告诉卑下说,那些真正能深入乱荒海的船不是没有,不过大多掌控在四宗二十八派以及顾云”的一干散修手中,旁人几乎是绝少能弄到这样的大海船。”

    “嗯。”陈长生笑着点了点头道:“能想到老爷我前面,算你有心。不过老爷我的心意不便,照样去买艘船,顺带着探探何凯的口风,看看他愿不愿意跟着咱们风里雪里的走这一遭。

    “是。”余有财见陈长生不改主张,当下自然也不再多说,恭恭敬敬的点头应是,而后告退离去。

    “长生道友,你真要将风先放出去??”邱拜月问道。

    “为什么不呢?”陈长生笑道:“本来盯着乱荒海的人也不少。与其回头口直接冲讨去和那此所谓的名门大派正面交锋,倒不如也探州小酋通前往,热热闹闹的岂不更好,这水只有越浑才越好摸鱼,而且还不会被人察觉。”

    邱拜月又何曾不明白他的打算。只是想着本来可以偷偷摸摸独享的事却要弄的大张旗鼓、尽人皆知。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可转念一想,陈长生说的又未尝没有道理。

    ,万

    毫龟之事已然算不上是什么秘密,就算自己算到了它会提前出水,也许能瞒过一些人,但绝对不能瞒过所有的人,起码那些名门大派的眼线就不是摆设,先不说只凭自己和陈长生能否真就来个虎口夺食,就算凑巧夺了,只怕也不得安稳。

    反而不如这样,多找些想捡便宜的人同去,到时候大家一哄而上。那些名门大派就算是吃了暗亏也未必知道是自己所为,何况又是只图一个龟壳,所要冒的风险就更小了。

    想必到时候人们只是想着猎杀竟龟,多半是不会有人会在意它的壳子掉落到哪里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