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重新扔回床上,周海壹惊觉席箐的力气大得惊人,一米八三的周海壹被席箐轻轻松松扛起来。

    饮下席箐的血液之后,周海壹稍微能体会到席箐那种心中焦躁着火的感觉,这血跟春药似的——怪物给席箐下药,席箐又给周海壹下药,像击鼓传花。

    席箐总是喜欢把脸贴近了看周海壹。周海壹知道,这是因为席箐有轻度近视,可席箐从来不爱戴眼镜,觉得自己没必要把这个世界看得太清。可这对周海壹来说就要命极了,他从来就招架不住席箐那张脸蛋,看了十八年,日日如新,日日慑人。

    周海壹望进席箐眼底,席箐用鼻尖碰他的鼻尖,接下来便是暴风骤雨的狂吻。周海壹不知道原来席箐的舌头如此灵活,往他嘴里一钻一吸,仿佛是要把周海壹的大脑都从嘴里嘬出来了。

    “你……操啊……这么会亲……”周海壹双手扶住席箐的脑袋,“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无师自通……”

    然而,席箐从现在便不再和他开玩笑,连话也不爱说了。

    这是一切不对劲的起源一刻。如果说刚才在浴室里的席箐还尚存理智的话,这里的席箐只能说是疯了。

    席箐的舌头薄却宽,周海壹的舌头厚而甜,席箐深吻了几分钟,周海壹就在席箐手里泄了第二回。周海壹可不是笨蛋,他与席箐一样,亦是好大学出来的学生,可席箐就喜欢喊他笨蛋。席箐不说话,眼神却又在笑他是早泄的笨蛋。

    周海壹被席箐吻得呼吸不畅,好不容易推开席箐的脑袋,定睛却看见天花板和地毯上都爬上了难以名状的黑色藤蔓状物。刚才觉得像是黑胶带封住的窗户,现在忽然感觉像是彻底堕入了另一个黑色空间,明明是盛夏,却能听见大风飘忽击打窗框的动静。白色床单照旧,感觉像是席箐的洁癖守护住了这一方小小净土。

    周海壹只见席箐将他的右手径直插入胸前的伤口,仿佛就这样要伸进去摸自己的肋骨一样。周海壹差点尖叫出声,席箐甚至还用手搅了搅……再伸出手来时,席箐的右手满布鲜血,他用左手按住周海壹的胸,整个人骑在周海壹腰上,右手将血迹均匀地抹在周海壹的胸腹上。

    “你这家伙不痛吗……”周海壹倒吸一口凉气,这场景对他一个堂堂医学生来说也是太超过了。

    席箐不说话,席箐重复了几次取血的动作,周海壹又恐惧又尴尬,不过脑子便说道:“你这是在用你的血把我腌入味吗?省着点用吧,你万一死了我也逃不了……”

    如果席箐的手里有刀,周海壹便会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牲畜,席箐用手摸过他全身的肌肉纹理,好像知道哪些是肌肉而哪些是软肉,要在哪里下刀。

    周海壹平时会打篮球,有腹肌,但胸部很软。席箐的右手覆盖上去,食指与中指的岔缝挤出周海壹的乳首,席箐的血液像药又像精油,不过几分钟,周海壹的胸腹像是火烧一样烫,席箐的手被衬得倒是冰凉了。

    接下来这把火烧到后穴。席箐换姿势,二话不说将周海壹的双腿直直架高,左手搂紧,再将充分染血的右手手指塞进周海壹的穴里,上来就是三指全部塞进去,根本不管周海壹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