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玄之看穿她的心思,摆摆手,“不说她了,山君,师父叫你来,是另有要事。”

    “你将窗旁底下那柜子打开,取里面的匣子出来。”

    余惊秋依言开柜,果然有一只小匣子,取了过来,走到床边。楼玄之接了过去,手覆在匣子上,似乎犹豫了,他沉思良久,郑重道:“山君,师父对你说的事至关重要,你要好生放在心上。”

    余惊秋神色一凛,“是。”

    “在此之前,你要先答应师父三件事。”

    “师父之命,弟子自当遵从。”

    楼玄之盯住了余惊秋,目光好生逼人,“师父要你发誓。”

    余惊秋不免迟疑片刻,“不知师父叫徒儿答允哪三件事。”

    楼玄之道:“等你立誓了,师父自然告诉你。”

    余惊秋虽不知是什么事引得楼玄之如此慎重,但还是依言,当着楼玄之面立了誓。如此楼玄之才点点头,“好。”

    “山君,你今年已有十七了。你才这么点大,给我抱到了山上来。”楼玄之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转过头觑着窗外风雨时,又叹息了,“你大了,也该知道自己身世。”

    “师父。”余惊秋难以按捺心中惊喜,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她曾也问过楼玄之自己的父母是谁,师弟师妹都可以下山省亲,但她不能,每年除夕都是她和楼镜留在山上,但楼镜的爹是楼玄之,她的爹又是谁,楼玄之只是说:待你大了,师父再告诉你。

    大了?何时才算是大了。

    没曾想就是今日。

    “来,山君,过来。”楼玄之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