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你怎么知道的?怎么之前没说过?”

    他说这是香茹的父亲刚告诉他的,当初就怀疑是他掉包了纸人和干尸,没想到还真猜对了。

    我一怔,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不过玉儿哭的很压抑,拿过铁锹就要掘土,我比较心疼她,说你歇着,这事儿交给我。

    可我刚下了一铁锹,就触碰到了东西,心里顿时谨慎起来,好在这片土层很松,没几分钟这干尸就露出来了。

    玉儿再也压不住了,扑在干尸上哭的撕心裂肺,我赶紧劝她,说人已经没了,你要节哀顺变。

    张老道叹息一声,一抖手打开了白布,说尸体最忌讳见日月星三光,赶紧盖上。

    等罩上干尸之后,她吩咐一声,先带回白云观,完事明天一早联系沈秀才,入他家的祖坟。

    我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点点头,背起干尸就往外走,玉儿虽然悲痛,但也知道轻重缓急,擦干眼泪就跟我出了竹林。

    功夫不大,我们又回到了白云观,张老道连口水都没喝就忙活开了,不断给尸体落咒超度,还亲自写了一道符塞进了干尸嘴里。

    玉儿看着这一幕,眼泪又流了出来,虽然他们母女没见过面,但血溶于水的亲情是割不断的。

    等一切都处理好了,已经是后半夜了,我见玉儿还在哭,就拍拍她的肩膀,说咱们难受归难受,但日子还得过,雪莲婶子在天有灵,肯定不希望你这样。

    她一边点头一边擦眼泪,情绪逐渐得到了控制。

    而我趁着这功夫,对张老道说:“睡觉之前,咱们唠唠陈青山这事儿不?”

    谁知他瞥了瞥嘴,说唠啥啊,不管他死不死,咱都找不着他,我看你还是带着香茹眯会儿去吧。

    还会眯会儿?这家伙要是没死,肯定还得找我麻烦,成天被贼盯着,谁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