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着神情惊惶的武秀宁,双眼微眯,他可比乌拉那拉氏了解这只小野猫,看似温顺,实则脾气很冲,且从以往的情形来看,她识大体,知进退,若没有触及她的底线,她是不可能跟乌拉那拉氏对峙的。

    “不必,李氏,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胤禛举步往前,直接越过乌拉那拉氏坐到主座上,然后点明李氏说明情况,明显就是不相信乌拉那拉氏。

    李氏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她心里很是庆幸自己的刚才的选择,虽说她并不希望有人跟她抢宠爱,跟她的儿子抢继承权,但并不表示她一点脑子都没有,而且乌拉那拉氏差点毁了她的容,她若是不借力打力地算计她一把,怎么对得起自己受得那些伤。

    “爷,福晋心情不好,咱们都理解,所以这段时日都很低调,可是今日咱们规规矩矩来请安,福晋却怪我们没有笑,哭丧着脸让她不高兴,便想罚妾身在内的众人一起到院子里跪两个时辰,妾身等人倒是无碍,可武妹妹和乌雅妹妹身怀有孕,如何经得起折腾,这不,就产生了福晋口中所谓的小矛盾。”李氏说这些倒也没有添油加醋,但就在众人都以为她说完的时候,她又道:“然后福晋便让曲嬷嬷带着一干粗使嬷嬷准备把武妹妹和乌雅妹妹拖到院子里跪着,妾身也是母亲,心有不忍,便和安妹妹一起拦着,爷若晚来一步,指不定武妹妹和妾身等都已经被拖出去了。”

    “乌拉那拉氏!”胤禛转头看向她,声音透着一丝寒意。

    “爷,妾身心情不好是真的,可武氏以下犯上也是真的,妾身罚她理所当然。”乌拉那拉氏见胤禛信了李氏的话,一脸质问的表情,不由地产生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理所当然?那你告诉爷,作为福晋,你的职责是什么?而今,你做到了几点!”胤禛表情冷厉地看着乌拉那拉氏问。

    “我……”乌拉那拉氏张口欲反驳,却发现曾经自信满满的自己竟一条都说不出口。

    贤惠大度?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哪点算得上贤惠大度,单就武秀宁肚子里的孩子就足以将她的辩解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形;

    子嗣繁茂?她唯一的儿子已经没了,满府只有李氏所出的二子一女,而她现在却想法折腾两个有孕的妾侍;

    后宅安宁?这后院妻妾都直接对上了,她就算瞎了,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夸自己这一条,那么她还有什么值得称颂的?

    这一刻,乌拉那拉氏哑口无言。

    武秀宁看着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的乌拉那拉氏,心中一阵快意,刚才这一位那是直直地冲着她的肚子来的,这样的人,别说只是被怼,就是立马死在她面前,她都觉得活该!

    “也罢,爷本以为你掌着后院的管家权就能做到家宅安宁,现在看来福晋不仅是心情难以平复,还病得不轻,那么,管家权便权交由姚嬷嬷管理,以后福晋便不必再为此操心,至于这晨昏定审,适时在院外请安便可。”胤禛对丧子之痛深有体会,所以愿意就此谅解跟乌拉那拉氏悲伤的举动,但,她却变本加厉从找茬到谋害子嗣,那他自然不会再顾及她的脸面。

    瞧着乌拉那拉氏变了又变的脸色,武秀宁对她的想法门清儿,她会老实也不会就是暂时找不到推脱的理由,至于扳倒她,武秀宁并不认为换一个女主子会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