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凡转头看向左臂衣衫上那道裂开的口子,与其中淡红的一线,淡然开口道:“何必?”

    师妃暄柔弱的身躯静静立在风雪之中。"jiao chuan"细细,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平静的道:“若有其他选择,妃暄绝不愿直接介入李世民和罗兄的斗争中。师尊在多年前作出预言,若天下是由北统南,天下可望有一段长治久安的兴盛繁荣。若是由南统北,不但外族入侵。天下必四分五裂。这道理罗兄明白吗?”

    罗凡油然笑道:“我记得宋阀主说过‘自胡人乱我中土(五胡乱华时期),我大汉的有志之土,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均知不自强便难以自保,转而崇尚武风,一洗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到北周(南北朝的北朝之一,由鲜卑族宇文氏统治)未年,军中将领都以汉人为主。直至今日,已是我汉族兴起的大好时机。’更作出一番定论‘天下有才能者无论何人在此时坐上皇位皆可有一番大作为。’二人各持一词,可见定有一人言论不实,是久居斋中不问世事的令师,亦或是世居岭南,纵观天下大势的宋阀主呢?”

    罗凡这话似是在提出疑问,实则恰到好处地指出梵青慧久居斋中。看不清天下时势,言辞犀利,字字诛心!

    正当师妃暄似要埋头思考的时候,罗凡的君子剑一路势如破竹地破开漫天风雪。直往师妃暄胸口刺去!

    师妃暄却似早有准备,一剑格开罗凡的剑锋浅笑道:“莫非这便是罗兄的君子剑剑法么?”

    罗凡不由失笑道:“兵不厌诈,我与师小姐可不是在玩小孩儿过家家,师小姐若以为在下剑名君子,便该使出君子的招式那可是大错特错。”

    一剑闪电般划至,师妃暄淡然道:“若你知晓战场并非小孩儿过家家,便该知晓你那天真的想法实在行不通。”

    避开色空剑的同时,罗凡又攻出一剑,油然道:“一般人确实行不通。”

    色空剑一绞,犹若天马行空般再次还击,师妃暄道:“莫非罗兄竟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乃旷世难寻的奇才不成?”

    “铛!”

    两人硬拼一记,剑锋上撞出的火星四散飞溅,在这雪夜中尤为显眼,罗凡淡然自若地答道:“倒没妃暄说的那么夸张,但确实与你们有点不同。”

    宛若天边流光的一剑斜削,二人真刀实剑地硬拼三十余招,师妃暄招招奇险无比,但罗凡的剑势却有种渊渟岳峙的从容气度,正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势强而避之,势弱而攻之。

    罗凡淡笑道:“师小姐若就此技穷的话,此战结局已定,师小姐可不要指望同样的伎俩对在下用两次。”

    师妃暄轻轻道:“莫非罗兄仅以为只有你能借此战磨砺剑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