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衙门的门前围着不少的百姓,他们似乎在讲着什么事情,而每个人此时面上的神情都有不同,似在疑惑,也似有几分同情。

    而衙门前的差人对这些仿佛早已司空见惯,口中说出的话,极为不耐:“都散了散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堂堂京兆尹衙门,岂容你等这般的胡搅蛮缠!”

    “姑娘,好像是衙门前有人递诉状。”秋宁道。

    对于眼前这样的情形,洛瑾羽倒也看的的出来,只是说到底京兆尹衙门也是百姓有冤伸冤,有苦诉苦的地方,若这里都不能为了百姓秉公处事,还以百姓清白,那就更不要提朝堂上的其他六部衙门了。

    自古官官相护,各为己利。

    她虽说看不清那跪在地上的究竟是何人,但却在百姓的议论声中可以听出,此人已经连续来此十数日,每日都跪在门前,苦苦哀求,请求京兆尹重新审案。

    若无冤情,怎能有这般坚毅的心性,在如此春寒的节气,这般不顾自己安危。

    “停车。”

    洛瑾羽吩咐着外面驾车的车夫。

    “姑娘?”秋夕疑惑的看着洛瑾羽,不解明明急着去学堂的姑娘,怎得要在这京兆尹衙门前停下马车。

    “现在时辰尚早,还未到广贤堂授课的时候,我们暂且停留一会,不碍事。”

    洛瑾羽起身,准备下车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秋宁和秋夕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察觉出眼前自家姑娘对此事有如此举动的惊讶之感。

    这若是放在从前,别说那人是跪在京兆尹衙门的门前,就算是跪倒她们姑娘的脚旁,姑娘都会置之不理,不屑一顾,甭管有多大的冤情,即便是当着她的眼前行凶也是一样,哪里会像现在,特意将马车停下,自行前去查看。

    ‘与玩乐,装扮相比,天塌了也轮不到她顶着’这是她们家姑娘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