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它,咬死它!”周围的人群一阵沸腾,喊声震天。可能是买獒胜的人更多,也可能草原人都更喜欢忠心的獒。

    但是獒似乎已经没甚么体力了,一阵相互撕咬后,让细犬再次脱离了控制。獒退到了笼子边上。

    细犬主动扑将上去,准确地咬住了獒的脸,来回撕扯着。獒哀嚎吠叫不已。撕扯了一阵,獒又脱离了犬牙,毛皮已被血染得湿乎乎一片。獒游走着把头往笼子外面探,拼命想逃走。但细犬再次扑上来,凶狠地撕咬着獒。

    “咬它……”失望的牧民们一面挥拳羞愤地叫喊着,一面有人发出唏嘘之声。

    但是獒似乎已经精疲力尽,再也没能找回优势。

    细犬非常凶|狠,不管獒哀嚎着想出笼投降、还是游走逃窜,细犬次次都拼命撕咬它。最后獒已经躺在地上装死,完不反抗了,细犬仍旧咬着它摇动撕扯。体壮的獒叫声非常尖、很悲惨,惨叫的模样简直丢尽了雄风,耻|辱不堪。

    大伙儿已经无趣地说起话来,阿岱仍旧冷冷地看着、血肉模糊在地上时不时哀嚎的獒。

    安札施力的声音道:“大人好眼光,佩服。”

    望着笼子里出神的阿岱,这才移开了注意力,看着安札施力笑了一下,“安札施力可能不常观斗犬,不过是助兴的玩物罢了。瞧,战败的一方最后都是意愿完崩溃,丑态百出,但不管如何示弱也无法脱离。先前那细犬虽落了下风,却阴着不叫,耐心消耗等待机会,显然它还没有败。”

    安札施力道:“大人说得好,我看走眼啦。”

    “帐中请。”阿岱道。

    一行人离开了斗犬场,骑马回到阿岱的大帐中。不一会儿,奴仆们就把奶酒与烤肉端了上来,大伙儿盘腿坐下,开始喝酒吃肉。

    帐内的人吃得差不多了,阿岱这才屏退左右,说道:“安札施力带来了重要消息,我才劳顿诸位相聚议事。”

    安札施力道:“福余卫的海煞男答奚已经做了大明的狗。明军要对辽东用兵了,首当其冲受到威胁的、必定是咱们兀良哈人,以及中间驻牧的科尔沁部落。”

    阿鲁台听罢,心中一震,问道:“消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