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书房入座,高贤宁便转头看了一眼隔壁挂着珠帘的房间。朱高煦微笑道:“弹琵琶的姑娘今天没来。”

    高贤宁听罢有点尴尬地笑道:“那杜姑娘弹的琵琶不错,仅此而已。”

    他顿了顿,又饶有兴致地说道:“上回在此相见,高阳王反复问下官、有关郭资赈灾之事。下官确是没想到那事竟有如此妙用!”

    朱高煦不置可否。

    高贤宁又道:“郭资一直在北平,世子也是,此事牵扯到世子身上,当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仁圣天子’,哈!听起来,山东百姓受够了‘靖难军’的残暴,盼望世子早日取而代之,主持大政,也是一点也不稀奇。

    何况不久前,世子在庙堂之上,当众为方公求情,收买士子之心昭然若揭。在山东做点事,也在情理之中了。此计实乃诛心之策!”

    高贤宁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朱高煦,好像不认识面前的王爷一样。或许朱高煦一向以勇武闻名,当然不该是这样的形象。

    高贤宁说得起劲,朱高煦却反应平淡,语气平静地说道:“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呃……”高贤宁愣了一下。

    朱高煦道:“就凭这点事,无法改变什么。东西该谁的,还会是谁的。”他不觉得自己有多高明,只是成天都琢磨的事儿、总是会比较通透。

    高贤宁想了好一会儿,才不解地开口道:“那高阳王为何要做?”

    “我不痛快,也不想让别人痛快。”朱高煦坦然道。

    高贤宁顿时无言以对。

    这时朱高煦道:“今日请高编修前来,实是另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