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道:“此役之首功,非平将军莫属。”

    平安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反而接不下去了。

    盛庸一脸严肃道:“望诸位明日继续勠力,尽心尽力,不负圣上重托。”

    大伙儿纷纷抱拳道:“末将等遵命。”

    “驾!”盛庸吆喝了一声,赶紧骑马离开。这时平安的声音又道:“我明日作甚?盛大帅可是主帅。”

    盛庸头也不回地说道:“骑兵不是几乎全都归你麾下了?”

    诸军营的正面,此时仍能看到零星游骑活动。盛庸往北跑马一阵,便勒住战马,四下眺望。平坦的大地上,中间有个稍大的村庄,四处还有一些散落的房屋。放眼看去,能看到一些稻田、菜地,以及干旱未开垦的荒地,稀疏零星的乔木和灌木,偶尔可见小池塘。几处又小又矮的小丘上,种满了树木。

    人们若不回头看后面尘土滚滚的军营,只看前方的开阔地,竟是一派宁静的田园景象。

    胜算几何,早已在盛庸心中掂量了多次,当然是胜算大的仗,他才会想办法求战。然而,只要没到真正分出胜负的时刻,盛庸心中便一直挂怀着、等待着。

    夜里盛庸亲自叮嘱轮值的武将,在四面部署明哨暗哨,防备日军袭营。不过好在一夜无事。夜里偷袭毕竟不能出动太多人马,易酿成混乱;真正能分出高下的,还是次日投入主力的会战。

    天色渐渐泛白了,四面一片喧哗。号角声、人马的嘈杂笼罩在大地上。清晨的空气有些潮-湿的凉意,但地面干燥,看来又是一个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