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异叔侄阴恨恨地盯着向林,众家宾客也围上前来看热闹。向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模糊的双眸下尽是流淌的鲜血,袒露的上身血痕横七竖八,稍微一使劲鲜血还在往外浸流,他想挣扎起身却没有气力,他想解释这一切却百口难辩。

    朱异一挥手,侍卫上前将向林从地上拖起跪倒,另一侍卫端来一盆水泼在向林头上。朱异恨道,“尔乃堂堂太学博士,竟然不尊礼义廉耻,包藏色心,欺侮本官小女,实乃龌龊之徒,真真小人也!”

    朱栗接过话头,“许向林啊许向林,你我同在国子监讲学授业,平日里看你衣冠楚楚,经纶满腹,众家学生还妄称你为夫子,不成想受人敬重的夫子却是个好色之徒,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呐...今番你又做下此等肮脏下流之事,国子监的名声都被你败坏咯!”

    “...大人,我不是有意的...大人明查...”向林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这是朱异叔侄精心设下的圈套,但为时已晚,他还在挣扎着为自己申辩,虽然脑子里很清楚这是徒劳的。

    朱异呵呵一笑,“明查?众家宾客都看在眼里,还敢狡辩!”围观的宾客七嘴八舌窃窃叨咕,指着向林摇头叹气,“没想到这许博士看上去一表人才,背地里却干出这种没羞没耻的下流事,唉,人心难测呐...”朱异和朱栗竖起耳朵细细听着,心里甚为得意。

    “将此人押入大牢,待本官明日禀过司徒大人,另行问罪!”向林嘴角发颤,欲言又止,侍卫随即将他拖出府去。天色已晚,众家宾客一阵吁叹后尽皆散去,朱异叔侄望着地上的鲜血冷冷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