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东来阁之后,老乞丐一路西行,朝着泰山附近的一座繁华的大城疾驰而去。至于凌瑀,则只能任由老乞丐背负着,随他向着西方疾驰。凌瑀虽然无法冲破麻袋,却能够感受到老乞丐风驰电掣的速度。

    “老头儿!我好心好意的请你吃饭,你不能恩将仇报啊!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暗算我!”一路上,凌瑀仔细回想了一遍,始终也猜不到自己哪里得罪了老乞丐。

    听到凌瑀喋喋不休的话,老乞丐最开始并未搭理他,后来他实在受不了凌瑀如同怨妇一般的滔滔不绝,老乞丐狠狠地抖动了一下身上的麻袋,朗声说道:“臭小子,你看老爷子我像是那种恩将仇报的恶人吗?”

    “不是像,你就是!否则你干嘛将我掳走!”听到老乞丐义正言辞的质问,凌瑀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心里话。他看得出来,老乞丐虽然行事作风别具一格,但他对自己并无恶念,否则自己说不上死了多少次了。

    “不是你小子说一路奔波,身心疲惫,所以想要好好休息的吗?老爷子我有办法让你休息的更好,你不但不感激我,反而污蔑我掳走你,真是没良心!”听到凌瑀的话,老乞丐气得胡子乱颤,咬牙切齿地说道。

    老乞丐背负着凌瑀大约疾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下了脚步。但他停下脚步之时,被束缚在麻袋之中的凌瑀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气,那股香气并非花草和酒肉的香气,而是一种类似于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的气息。

    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刺鼻香气,凌瑀眉头微皱,突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知道了自己到底被老乞丐带到了什么地方。于是,凌瑀剧烈挣扎,高声吼道:“老东西,你赶紧放开我,小爷没想在这种地方放松!”

    “嘴可真硬,你说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如此胆小。告诉你,这是一个人正常的需求,你就别装了。”老乞丐说完,也不管凌瑀是否同意,他在街上转悠了几圈之后,找到一间宾客满堂的屋子走了进去。

    原来,凌瑀猜的没错,老乞丐竟然真的将凌瑀带到了一处烟花之地。这里充斥着无尽的劣质胭脂的气味,周围满是衣着暴露的青楼女子。烟花柳巷是一处特殊的地域,所以这里昼夜不歇,甚至越到晚上越热闹。

    当烟花巷中的老鸨看到一名衣衫褴褛,身材瘦小的乞丐走进大堂之后,前一刻还笑脸迎人的她瞬间面若寒霜。她眼中闪烁着浓浓的鄙夷之色,尖声说道:“你个老不修,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想找姑娘。赶紧走,看看你这一身脏兮兮的,别影响了我们这里的客人。来人呐,赶紧将他给轰出去!”对于这种做皮肉生意的地方,老鸨的心早已是黑的了,她的眼中只有钱。而且她看到老乞丐的打扮,就知道对方肯定没有银子。

    “这个给你,赶紧给我找十个八个的姑娘,泡上一壶好茶,我这位小兄弟已经憋得不行了。”看到老鸨张牙舞爪的尖声咆哮,老乞丐也懒得跟她废话,只见老乞丐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甩进老鸨的手里,哼道。

    当老鸨看到老乞丐手中的金子时,仿佛是会变化的妖怪一样,瞬间喜上眉梢。她也不顾老乞丐身上的油污,直接抓住对方的手臂,浪声笑道:“哎呦,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了,来来来,这位爷,您里面请。”

    听到老鸨的话,老乞丐也不再跟她废话,直接朝二楼走去。老乞丐混迹红尘,对这种事情看得多了,所以对于老鸨的态度也就不奇怪了。这里是华夏最干净,也是最肮脏的地方。说它干净,是因为这里拿钱办事,非常公平,不会掺杂修行界的勾心斗角。说它肮脏,是因为有无数的无辜女孩踏错一步,从此堕入风尘。不过,肮脏的人不是女孩,而是那些寻欢的男人和老鸨。老乞丐知道,逼良为娼的事情,老鸨肯定没少干。

    望着老乞丐的背影,老鸨心中冷哼一声,表面上却眉眼带笑地说道:“小红,青儿,紫衣,你们赶紧上去招呼客人呐!那位爷刚刚说了,他的兄弟已经憋坏了,你们赶紧帮他的兄弟透透气,千万别再憋坏了。”

    听到老鸨的话,被困在麻袋中的凌瑀忍不住狂笑,而老乞丐,也在听到老鸨的话后身躯一震。他们两人都知道,老鸨肯定是误会老乞丐的话了。因为凌瑀并未露面,所以老鸨还以为老乞丐所说的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