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蓦然抬头,撞上了一双满是玩味的桃花眼,为什么是玩味?

    因为……阮清歌和刘云徽依旧保持着拉拉扯扯的姿势,而阮清歌一脸兴奋,耳旁两侧个别着一朵大红花,胸前还插上了一簇粉牡丹,小脸红扑扑的。

    刘云徽一脸抗拒,欲拒还迎,手上虽是推动着阮清歌,实则一点力道没用。

    两人活像是小倌馆门前拉客的。

    刘云徽见西首上的男人,立刻将手放开,低着头,脸色有些不自然。

    被推来的阮清歌没站稳,趔趄着差点摔倒在地。

    男人一身玄服,领子绣有金边祥云图腾,袖口微敞,衣摆及膝,被撇在膝盖一侧,露出黑色绸裤,腰间系着棕色流云水带,精壮有力的腰身一览无遗,一枚代表身份的玉佩挂在一侧。

    此时眼底的玩味已经收起,肃杀之气不需刻意宣泄,便溢满整间屋内,紧抿的薄唇似是诉说不悦。

    两人回过神,一个不清不愿,一个满是严肃的对着萧容隽行了个礼。

    萧容隽背部坐的溜直,一张骨节分明的大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咯噔!咯噔!”的声响蛊惑人心,尤其是在空旷的室内,尤为突兀。

    半晌,声音停下,萧容隽用鼻孔出气,“嗯!”了一声算是让两人起来。

    阮清歌翻了个白眼,脚差点蹲麻了,不清不愿的站到一侧,顿时换上笑脸,狗腿的上前,“王爷,您这么晚来作何?”

    瞬间,空气徒然冰冷,阮清歌只觉颈项发凉,萧容隽面如沉水的看了过来,“本王若来,还要跟报备不可?”

    阮清歌额角一颤,连忙赔笑,“是草民越矩了,那么……王爷,可是有什么事吩咐在下?”

    阮清歌的讨好,萧容隽很是受用,尤其是见她一副恨不得牙咬碎,还非要摆出笑脸的模样,尤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