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王带回去后又是一番折腾,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索取下来,她腰肢也软了,喉咙也哑了,四肢也酸了,就想瘫在床上咸鱼一样躺着。

    府里的婆子还拿着账本、条子要她过目签批,苏洛觉得自己哪里像王妃,分明就是个打工仔嘛。

    “拿走拿走。”苏洛蹬着被子,把下人都赶了出去。

    “老身活了四十年,还从未见过这样刁蛮任性的王妃!”王婆子心里窝火,她在王府二三十年了,凭着资历熬到管事,谁见她不尊敬地称一声“王管事”,就算是金枝玉叶的南王妃,也要有尊老敬老的美德啊。

    “老身收拾不了你,自然有王爷收拾你!”王婆子气冲冲地要找南王告状,其他管事婆子连忙拦住她,劝道:“我们这个南王妃凶名在外,你去告她的状,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要连累了我们。”

    “怕什么,王爷讨厌她大家都知道,难不成还会帮她说话。”王婆子肥腰一扭,就朝南王的书房去了。

    陈远邈还在书房看折子,他性格硬朗,既不怕热也不怕冷,但他担心苏洛在暑气里行走会难受,提前把冰库里的冰取了出来,一般就放在苏洛的房间以及自己的书房。

    苏洛贪凉,自个儿房间里的冰化干净了就会跑到他这里来蹭凉,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巴不得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吃东西也好,睡觉也好,自言自语也好,反正看见她心里就快活。

    王婆子骂骂咧咧地来到院外,门房按例通传。

    “后院的事本王不管,打发她走。”

    “听说和王妃有关。”门房小心翼翼地禀告。

    陈远邈执笔的手一顿,眉头皱了起来:“让她进来。”

    南王是这座王府唯一的主人,府上所有的奴仆都是因为他的存在才有了意义,王婆子虽然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真真面见南王的时间屈指可数。

    她本来是气势高昂地闯进来的,可离南王的房间越近,她越惶恐,最后跨过门槛,王婆子连南王的面都不敢见,咚地一声就跪了下去:

    “启禀王爷,王妃自入府以来,不问后院诸事,只知道寻欢作乐,奴婢前去劝告,却被王妃赶了出来,奴婢实在没法子,才来叨扰殿下,王妃失仪,无力主持中馈,还请殿下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