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来,宁千户并不是厌恶风.流人士,只是单纯厌烦刘小侯爷?

    校尉们自觉猜到了事实,顿然有些可怜刘小侯爷,怎么就惹上这尊煞神,连带着刘老侯爷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听闻为让宁千户放人,还去宁侯处求了求,只是没成功。

    宁仇耳力极好,听身后有人跟着,步履轻快,周身冰寒之意都消散了几分,让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校尉又吃了一惊。

    栾子钰想多了解一些宁仇,只是他们初次见面,实在不宜过多交流,只能在脑海里和系统君打交道,又看了一遍《锦衣哥哥爱上我》这本,只是翻遍了全书也不曾看见关于宁仇童年生活的描写,唾弃不已。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提审犯人的地方,栾子钰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与自己先前所处的地方做了一番对比,可见彭大人还是照顾自己的。

    被狱卒一路拖来的醉汉面如死灰,诏狱一夜教会了他许多,耗子犹如家猫,夜晚啃食着他的布鞋,四处阴暗,冷风阵阵,又无处可待,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让他懊悔不已,怎就惹了栾子钰这个疯子?

    此刻见他衣衫光洁,又有坐在那位看上去便煞气骇人的锦衣卫左手边,可想而知等下受刑的会是谁了。

    狱卒对此人不屑,怪道状元郎能这般快的便从诏狱出来,甚至还得了七品官,光是周身的气度便赢去不少人了,随手将人绑在了木桩前,拱手行礼,然后退至后侧。

    栾子钰明白自己在这镇府司只是个吉祥物,因而也不说话,只看着醉汉的微表情,暗暗摇头,此人昨日尚且有酒胆在身,今日酒醒,半分胆气也无,只怕等下刑罚一上,想他招什么都可以了。

    宁仇坐在首位,面上不见波澜,鲜血般红润的薄唇轻启,“五鞭。”

    力士得令,光着膀子挥舞起了长鞭,用牛皮编织的鞭子划破空气,打在了人的身上,瞧不见丝毫伤口,这是锦衣卫的独门秘笈,像醉汉这样的人,若是挨了足力的七鞭,怕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醉汉受着鞭打,却还是咬紧了牙关,“你们官官相护,可知我们寒窗十载之苦!”

    “啪!”鞭子依旧不仅没停,还重了几分。

    “蛇鼠一窝,鹰犬之流!”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