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户口?”

    “?”路偏了偏脑袋,没听懂。

    “我不想说,你会杀了我吗?”

    路回答他:“这取决于你。”

    取决于自己的表现么……沈彧不禁想到了那把被夺走的餐刀,如果路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的脖子已经被割开,这儿早就血流成河了。

    他穿上了衣服,再次跟着他回到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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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彧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被窗外射进来的光照得睁不开眼,他调整了下座位。

    此时,照亮首都星的阳光来自萨姆星,大约还要再过三个小时,它的位置才会动一动。

    沈彧想表现得更自然一点,所以他问道:“有水吗,我口渴了。”他起身,从橱窗中取出来一个磨砂玻璃杯,去卫生间接了杯干净的水。

    接着坐回椅子上,一边回忆,一边讲述当年那场意外。

    沈彧说道:“我目前在大学教书,一周上七八节课,不用另外带学生,工作还算轻松。但是你肯定想不到我刚毕业那年是做什么的。”

    他抬头看向桌子对面坐着的青年,看着他的蓝色眼珠,竭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真诚一些。

    水杯搁在了手边,旁边还有一沓凌乱的废纸。沈彧抽出了最上面的一张纸叠千纸鹤,他习惯在说很多话的时候找点事情做。

    青年将他带到这鬼地方来肯定有什么目的,但他不知道。反正不会是找他聊项目课题那么单纯。